离婚以后,她又是单身了!”
“嗯。”江之翰没听出她话里的惆怅,一心只为程慧心忧虑。“不过我真怕她从此以后会对男人有恐惧症,你不知道她现在变得多胆小,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到她。”
“至少她不怕你。”她若有所指。
“怕我干嘛?”他以为她在调侃他,不满地皱皱眉。“我看起来像是个混蛋吗?不是我自豪,我对女人可是很温柔体贴的,别说动手动脚了,就连重话都没说过几句,我可是有挂品质保证,不信你去问跟我交往过的女人。”
也就是说,只有对她,他才会嘴上不饶人,故意气她、嘲弄她吗?为何他对别的女人都能保持绅士风度,偏偏只对她使坏?
她的心更酸了,幽怨地睇着他。“江之翰。”
“怎样?”
“你很过分。”
“又怎么了?”他完全状况外。
她苦涩地抿唇,别过头,不再看他。“希望爷爷手术成功。”
怎么忽然转话题了?江之翰跟不上她多变的思绪,茫然地眨眨眼,但见她神情似是拢着淡淡哀伤,他直觉想安慰她。
“你放心吧,一定会成功的,医生不是也说,爷爷的生命力很强韧吗?是他看过最合作的病人。我跟你讲,那老头是个斗士,强悍得很,怎么可能任由阎罗王对他嚣张跋扈?”他半开玩笑。
她果然扑哧一笑,娇睨他一眼。“听听你说这什么话?居然叫自己的爷爷‘老头’,一点都不懂得敬老尊贤!”
“我一向就是这个调调啊!爷爷也习惯了吧,呵呵。”他一脸的不在乎。
她强忍笑意,认真地提醒他。“以后你可别老是顶撞爷爷了,他老人家对你期许很高的,别令他失望。”
“知道了!奇怪,到底谁是老板啊?”他哀怨似地瞪她。“为什么我老是得听我的助理训话?”
她没回答,只是嫣然微笑,凝睇他的眸水波荡漾,风情楚楚。
他心跳一乱,霎时不敢接触她的目光,转过头,随口说:“还是你把自己当我‘老婆大人’?也对啦,老婆大人管老公,勉强算有几分道理。”
他叫她老婆大人?她一震,胸臆翻腾着复杂情绪,想说什么,却惘然难言。
气氛异常沉寂,两人似乎都有些尴尬,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直到手术室门外的灯熄灭。
两人一凛,同时起身迎向负责主刀的医生。
“手术很成功。”医生笑着宣布。“我们已经顺利把江先生体内的癌细胞摘除,接下来他休养几天,应该就能出院了,以后只要定期回医院做追踪检查就好。”
两人闻言大喜,交换振奋的一眼。
“爷爷康复了,太好了!”侬侬笑逐颜开。
“我就说嘛,凭那老头的斗志,怎么可能被这区区的病魔击倒?”江之翰也很快乐。
“嗯,爷爷真是太强了。”
“这下你可不用担心了吧,老婆大人。”他戏谑地喊,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想与她分享满腔喜悦。
又这么叫她了。
侬侬咬唇,小心地抽开自己的手。“别……那么叫我。”
“怎么啦?”他不解地挑眉。“我把你当‘大人’侍奉,你还嫌弃啊?”
“不是嫌弃,只是怕……”
“怕什么?”
怕自己听了太习惯,一时忘形真的以他亲爱的老婆自居。
毕竟这只是权宜婚姻,现在爷爷身体康复了,学姐又即将离婚,她还能借着这纸婚约绑他多久呢?
侬侬抬眸,凝视笑容满面的江之翰。这是她的丈夫,她最珍爱的男人。
他的人与心,迟早都会抛下她吧!
或许,现在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