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次的事儿若不是下人高拜低踩,迟迟没把你们来访的事儿传到庄子,我岂会半点消息都不知道?若不是李彬听到风声,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面。”
“女儿思前想后,这桩买卖实在是不能做了,幸好裕亲王爷肯帮忙,他可是当今皇帝的侄子,那些害咱们的恶人怎么也不敢招惹到他头上,为了村民,济民堂好,把田地和铺子盘给他是最好的方法,而且王爷可慷慨的呢,他足足给了三万两银子。”
“三万两?!”这下子,何父,何母吓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一笔矩款。
“是啊,光看这个数儿就知道人家不是强占咱们的东西,人家是好心帮忙哪,所以你们别对人家横眉竖眼,人家可是王爷呢。”
“是是是,是我们想错了人家,我马上去给王爷赔个礼。”何母说到做到,就要起身。
“娘,不急,先听我把话说完,这老宅才翻修过,若是几年后哥哥调回京里,你们想老家时可以过来住上几日,所以我没卖,方才我己经托了翁爷爷,他可以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送你们到卢县和哥哥相聚。我写了一封顶要紧的信,你们一定要记得交给哥哥,信就在匣子里,和银票放在一起。”
“是什么要紧信?”
“里头是公公对我们分析朝堂动向的事儿,我记下来了,这信对哥哥的前程很有帮助,你们一定要把信交给哥哥。三万两银子你们收好,我还带回一箱头面珠翠要给娘以及未来嫂嫂当见面礼,如果可以的话,东西收拾收拾你们尽快上路,别让翁爷爷那边等太久,不好意思的。”
何霖把匣子还给谨容。
“银子你收回去,你哥哥是当官的,还怕养不活我们?这银子是你挣来的,自然得留在身边,何况你也说了,大户人家规矩多,咱们的门第己是不如人,若再没有银子傍身,那些唯利是图的下人还能拿你当一回事?”
“爹,您放心,李彬对我可好了,我才嫁进门,金银珠宝什么好东西全往我屋里堆,婆婆心里虽酸,却也夸他是个懂得疼媳妇的,不是我夸口,我屋里随便一只翡翠瓶子都不只千两,三万两算什么。”谨容笑着说。
“这是现在,万一过几年姑爷又看上个新鲜的……”何母犹豫道。
“娘,我不会看走眼,李彬是专情的,如果您还不放心,行!我明儿个押着他把铺子,田地全记到我名头下,成不?”
“你这丫头,我是同你说认真的,你居然胡乱攀扯。”
谨容重重点头。“我也是说认真的,爹,娘,你们要好好保重自己,这一别不知道哪个猴年马月才能再见,你们一定要把身子养得壮壮的,像带我和哥哥一样,带出几个比我们更长进的孙子孙女。”话说到这里,她语带哽咽。
简煜丰和陈管事说完事,斜倚在门边等谨容,他听着她的话,心底感慨万分,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还真是费尽心机,还想了这么一套周详的说词与计划。
他好奇,给何谨华的那封信里她到底写了什么?她有什么办法让父兄亲人远离灾祸?
结束回想,简煜丰甩甩头,此次为得天羽蕨而离京数日,他不断想起谨容,想她是个奇怪的女人,至少和他认识的女子完全不同,令他对她益发好奇。
他始终想不明白,失踪的那几天她躲在哪里,当时京城里他能用上的暗卫全数出动,竟然没人能查得出她的行踪。
他想起她和吴氏的对垒,忍不住想赞她一声有勇气,只是不知道她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还是强弩之末硬张扬。
想她的事越来越多,想得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几日不在,不知道她又会折腾出什么事?
思念如同虫子般在心里啃咬着,简煜丰恨不得长了对翅膀,立时飞到那个小院,着着她、听着她,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