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可以为郡主疗毒,让大哥先把郡主接回晋远侯府,再将何姑娘骗回侯府。”
他停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解释张钰荷的身分,又道:“郡主是礼亲王爷的嫡女,名叫张钰荷,也是当今皇太后的亲孙女,皇太后很喜欢她,下懿旨封她为惠华郡主,嫡母希望郡主能嫁给大哥,在仕途上助大哥一臂之力,没想到她身中剧毒,婚礼便给延宕下来。”
“那日我窃听他们对话,方知桃花村何大夫正是他们打算用来帮郡主疗毒之人,倘若在下不认识何大夫便罢,但对一个素未谋面的落水男子,何大夫都愿意出手相援,何况是礼亲王府的郡主?如果能救,你岂会坐视不理?何必用哄骗之法将何大夫骗回侯府?因此我猜测,此事背后定有玄机。”
“那日府中并无张灯结辨,却见大哥领着大红花轿从后门进府,而坐在主位的不是父亲或嫡母,而是嫡母身边的管事关嬷嬷,因此娶妻不合理,而迎妾哪需要行拜见高堂之礼,更不需要弄上一顶大红花轿。”
“我在吟松居外张望,看见丫头匆忙进出,似乎发生什么事,不久我被发现且赶了出来,这几日我寻迹探问吟松届之事,只听得大哥娶一门妾室入府,而新妇体弱,闭门不出。”
这番说词无法说服人,好好的晋远侯世子怎会让体弱女子入府为妾,而且甫进夫家大门便发病不出?因此他将此事与之前听到的消息联想,猜测那名新妇可能是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何大夫。而今夜之事并非偶遇,过去几日他经常隐身在吟松届外等待机会见她一面。
当然不合理,因为大红花轿和拜见高堂之礼,只是为了演戏,谨容低叹道:“别叫我何大夫,我叫何谨容。”
他点头,“方才你出府的方向是对的,但府里门禁森严,嫡母治家更严,不管是前后门都有许多府卫守着,便是大白天,下人们要进出也得领了对牌方能出去,夜里更不必说,姑娘若是贸然出门,一下子就会被抓住。”
他这是在劝她打消逃生念头?谨容回望他。
“姑娘别多虑,在下并无恶意,我只是想找个稳当法子帮助姑娘。”事己至此,除了他之外,她还能相信谁?
何况他若心存恶念,在方才的路上嚷嚷几声,她就会被抓回去,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把自己引到这里。“倘若侯府的门禁森严,是否意谓我绝无逃生可能?”
“不尽然,只是……姑娘离开这里,你要往哪里去?”
“回桃花村。”
“发现姑娘不见,母亲和兄长定会派人前往桃花村,到时姑娘……”
“不怕,桃花村里有人可以帮我,你只要想办法将我送出侯府就行。”
“姑娘确定?也许姑娘尚未进桃花村就会被栏下。”
没错,许莘只消派一群府卫围在桃花村外等待,就能瓮中捉鳌、以逸待劳,她的易容术没有好到能骗得过明眼人。
“所以你认为?”
“我本想让姑娘在这里盘桓数日,待府卫悉数派出后再想办法送信给舅舅,请他帮忙把姑娘接出去,然后隐姓埋名住上一两年,到时……到时就算找到姑娘也于事无补,大哥和嫡母自然会放弃在姑娘身上下功夫。”
话说得隐晦,但不难听出语意,他在暗指待张钰荷毒发身亡之后,就算找到她也没用,到时他们自然不会再找她。
他的法子的确比她想的更稳妥些,只不过,许历不知道她身上有七线蛊的毒,她得回到桃花村,寻出师傅所传的毒经,找找有没有解毒的可能性。
就算没有,能将毒压制个几年也是好的。
毕竟她很怕啊,怎么能不害怕?毒经上有记载,七线蛊的毒发作时会让人疼得想撕下身上皮肉,自断手足。
思及此,一阵寒翻惊起,眉头紧锁,谨容忧心忡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