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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时会易名改姓?”

    “我易名改姓是为了、为了……”

    “为了日后把何谨容骗进府后,让她的爹娘,村民找不到她的下落?及正京城里的李府多得很,却没有一个叫做李彬的男人。”

    “让我猜猜,定亲之前,何家双亲定会进‘李府’探底,那个李府肯定是假的吧?是不是座落在二门胡同那个宅院?晋远侯不在,而侯爷夫人的性情绝对不屑配合,所以那天与何家人见面的李家夫妇肯定也是假的吧。就算是娶妾室也不必藏着掩着,诓骗着,那么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何家不愿让女儿作小?或是你打算若何谨容愿意认命合作,再公开身分,丈夫从一个贵公子变成侯爷世子,她是赚了的,从妻转为妾也没亏多少?若她不肯,企图闹腾,那日后杀人灭口,天底下也找不到李彬这号凶手?”简煜丰一句句推敲,说出许莘不肯招认的事实。

    “你凭什么说我?是你找到何谨容的,是你下手取血的,她承受寞大痛苦是你的错。”许莘兀自不肯认错,反击显得可笑而幼稚。

    “我不下手就没有别人吗?守在新房外头的府卫几十个,带着她、我跑得掉?我就不信那群人里头没有懂得用七线盍入药的人,重点是,我从来没有骗过她,简煜丰这个名字是真非假。”他迎视许莘,姿态高傲。

    他们从来不是朋友,会兜在一起是因为钰荷,那个单纯美好、善良而温柔的女子。她好,好得没有人肯让她看见世间半点污秽;她好,好得任何人都想为她付出所有,即使,他们的双手将染上血腥,即使,他们必须造就何谨容的不幸。

    许莘败下阵,他无法面对简煜丰了然的坦荡双眸。

    他咬牙转进内屋,用打火石点燃桌上烛火。

    屋外,离去的脚步声渐远,简煜丰走了,这让他松口气。

    坐在床边,许莘望着谨容惨白的脸庞,过去月余的相处,他知道她是个好女子,她宽慈良善,事事为别人着想,否则赚进来的大把银子只管起高楼、只管让家人过舒适日子便罢,何必照管桃花村百姓的生活?

    当初接近她的确带着目的,但相处日久,不知不觉间他认识她,喜欢她,在简煜丰眼里他是在骗她,但他发誓,那些甜言蜜语里面确实有几分真心,是啊,如果她肯妥协,他还是愿意娶她爱她,像当初说的那样,只是……如果她不愿意呢?

    许莘神色一凛,事己至此,容不得她不愿意,她必须愿意,钰荷的病必须好,他的前程,婚事,未来全赌在这一把,他没有资格输。

    你吃定她好心,骂定她对你有些喜欢,想着,再对她说一次甜言蜜语,再补上几句无可奈何,及正她己经嫁进晋远侯府,再无悔改的可能,既然无其他路可走,只好软化态度,妥协成全。

    是,简煜丰的推测全是对的,但他不是小人,他只是身不由己,别无选择,除了这么做,他没有第二条路。

    简煜丰的话点明许多谨容想不通透的事,遭人算计至此,她气得浑身发抖,背心却是一片湿冷。

    她不平不屈,她想厉声尖叫,想要痛哭流涕,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所有的委屈全堵在嗓子眼里,她进退维谷,任由眼眶温热一片。

    许莘看见她的泪水,用拇指轻轻为她拭去,他握起谨容的手,柔声道:“对不起。”缓缓张开眼睛,谨容望住许莘,她觉得恶心想抽回手,却力不从心。

    她凝睇他满面的罪恶感,心底一阵恍惚,竟是半天无话可说,该听的该懂的明明都己经一清二楚,可……说谎的人,怎会有这样一双真诚眼神?

    “你醒了?”发现谨容醒来,许莘又惊又喜。

    糟糕,她竟分辨不出他是真心或假意?倘若真心,何必用无数谎言包裹?如果假意,他的表现又太过……她转头望向桌上蜡烛,火苗摇摇欲坠,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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