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脑地纳入他的侵略,他鼻息间轻吐的男性气味催眠了她的感官,强健有力的双臂搂得她几乎缺氧,那滋味,令她浑身起了疙瘩,就像搭云霄飞车,抵达终点后脑中还一片空白,心跳声大得掩过外界的一切声响,觉得好无助、好想落泪、好想靠在某个人肩上边哭边诉说刚才的惊险刺激,哭完又忍不住想再坐一遍,对这滋味上了瘾。
他离开她的唇,让她靠在肩上,轻柔地抚摸她的长发。
静静地倾听两颗心以同样的频率跳动着,沈浸在一种太过虚幻的情境中,无法以言语形容,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们都希望永无止尽地延续这一刻的感觉,拥着彼此,感受彼此,但马薇凯的肚子很杀风景地「咕噜咕噜」叫。
「还没吃早餐……」她脸一红,离开他的怀抱。
他又捧脸亲吻她,想确定刚刚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的,而她在确定他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渴望后,大胆、热烈地回应他。
世界旋转着,阳光灿烂,花香宜人,蝴蝶翩然起舞,又是一次全新的感受,因为得到对方的回应,因为那份悬在空中不敢试探、不敢妄想的心思踏实了,不再顾虑、不再犹豫,每寸肌肤的接触都敏威地进发眩目的火光,压抑着的情欲如浪涛袭岸,激起的数十丈浪高。
他们数次想冷静下来先填饱肚子,却又每每在视线对上时再次燃起热情;从厨房到客厅,从客厅到车里,几次吻到欲罢不能,气喘吁吁。
车子终于发动了,他们都晓得得尽快离开这栋房子,冷却一触即发的激情,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得教人心惊,如果不快快逃离,接下来将发生的事可能会让人更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善后。
车子开上大马路,两人沈默了好些时间,又是回味那美好滋味又想找些话题打破这僵局,多驴啊,都几岁的人了,还像青涩少男少女,为初萌的爱情而忐忑。
「啊……」她忽然轻呼了声。
「怎么了?」他紧张地看向她。
她先摇头,而后笑了。「刚刚……那是我的初吻。」说完,马薇凯双手掩面,好丢脸。
费圣禾将她的手拉下,握在手中,久久、久久……
*
他们在咖啡厅享用早餐,听优雅的古典音乐静静地啜饮咖啡,费圣禾时不时地看向马薇凯,她因他的注视徘红了脸。这男人平常很斯文、很绅士的,怎么这会儿的眼神像要吞了她,瞧得她坐立难安。
被浓浓的爱意包围,原本总是表现得十分粗鲁豪迈的马薇凯,不知不觉地也小女人了起来。
逛花市时,她挽住他的手臂,他低头看她,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在她额上落下一吻,OMG——这不是费圣禾、这不是费圣禾——马薇凯在心中大喊,可又甜蜜地更偎近他。
被宠爱的感觉,再多都不嫌多。
突然间,她想起费圣禾在医院里说的那句话——
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难怪这么不可爱。
所以说……恋爱中的女人,爱到昏头,变笨、装可爱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喽!
费圣禾见她迳自傻笑着,柔软的身体靠着自己,及膝的洋装裙摆在行走间轻轻晃荡,脚步盈巧,犹如小女孩。
认识的半年多里,他们几乎天天见面,时常拌嘴挖苦彼此,就算个性截然不同,就算经常意见相左,他们却从来没有感觉到不愉快。
不知道情感是如何产生变化的,无法确切发生在哪个地点、什么时间、为了什么事件,当发现它的时候,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片段,无一不感到美好,就连吵架的记忆,也是甜美的,才恍然,原来它早巳存在。
「把花拿回家,我们去看电影?」他问她。
「看浪漫爱情电影?」她笑着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