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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明明有暖炕,贝勒爷怎么能睡软榻呢?」禀贞实在不明白。

    「贝勒爷当然该睡软榻。」馥容从容道:「因为我病了,所以得委屈贝勒爷睡软榻了。」

    「您生病了?小姐,您哪儿病了?要不要奴婢唤总管请来大夫?」这会儿禀贞更紧张了。

    馥容没答话,只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吩咐禀贞:「晚膳过后为我在屋内烧起两盆暖炉,至于大夫,就不必请了。」馥容微笑嘱咐。

    暖炉?禀贞眼睛瞪得更大。

    禀贞实在想不透,她的小姐脑子里想什么?这会儿得的又是什么病了!

    礼亲王保胜,在爱子大婚的第二日午后,才终于见到兆臣。

    「你来了!」保胜见到儿子,立即从书桌后走出来。「新婚第二日,早上怎么不见新郎跟新娘一道给长辈敬茶?」保胜有些责怪的意味。

    「蔘场来了人,有要事相商。」兆臣答。

    保胜一愣。「是什么人?」

    「桑达海。」

    「桑达海?他什么时候到了蔘场?」保胜略感惊讶。

    「两个月前桑达海随儿臣一块到东北蔘场,过后儿臣独自返京,仍留下桑达海在蔘场。」他指是婚前到蔘场之事。

    「怎么?桑达海是你的侍从,为什么把他留下?」保胜问。

    兆臣顿了顿,未答反问:「儿臣有一事请教阿玛,对于朝鲜人近期屡屡越境窃采老蔘之事,阿玛有何看法?」

    保胜想了一想。「关于这件事,两日前安贝子返京时已经跟我报告过,他说已在边境做出防范,保证这类事件必定会减少。」

    「那么,过去窃案发生时,是否曾经逮捕到人犯?」

    「好像逮捕了几个人。」保胜接下道:「对了,这件事皇上必定会追问,我看还是让安贝子先跟你说明好了。」

    「据儿臣所知,安贝子今日一早,已经进宫面禀皇上。」

    「今早就进宫?」保胜有些意外。「他事先怎么没跟我说一声?!」他皱着眉道。

    「恐怕是不敢担罪,所以先进宫禀报。」兆臣淡道。

    「嗯,」保胜点头。「看来是如此。」

    「关于此事,往后儿臣会积极处理。」

    「这个应该,皇上命你总管朝鲜事务,我也已经将蔘场之事全权交予你管理,你本应当积极处理。」保胜又道:「对了,你说留下桑达海,就是为了这事?」

    「是。」

    「嗯,」保胜道:「关心政务是对,但也不能忽略了新婚娇妻。」

    「儿臣领会。」

    保胜点头。「既然安贝子今日已经禀明皇上,明日你也赶紧进宫面圣。」

    「是,儿臣明白。」

    保胜用力拍儿子的肩头。「没事就出去吧!赶紧拟议明日要怎么跟皇上禀报才是,还有,记着,今日早一点回房,不要冷落了娇妻。」

    兆臣目光略闪。「是。」之后退出书房。

    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保胜不由得感叹,当年襁褓中还抱在手上的孩儿,现在竟然已经娶妻,真是岁月不饶人,一点也不错!

    晚间,馥容静卧在床上,等待丈夫回房。

    兆臣一回到桂福晋为二人新婚准备的渚水居,侍女便来禀告,说少福晋身子不适,卧在床上的消息。他进房探望,发现房间内非但门窗紧闭,还摆了两盆炭火,显得异常闷热。

    兆臣不动声色,来到床榻前探望他的妻子。

    见丈夫走进房门,馥容「挣扎」着起身。「夫君——」

    「不必起来,妳身子不适,躺着就好。」兆臣将她按回床上,动作十分温柔。

    馥容脸怀歉意。「臣妾身子有恙,不能侍候夫君,实在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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