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听到老祖宗这话,馥容真的好感动。“您不但送给馥容的娘家这么多珍贵的礼物,还亲自来到门前,送您的孙媳妇回门,您待馥容实在太好了。”因为感受到长辈的疼爱,让她忍不住眼眶微微泛红。
“你也待我很好啊!”老祖宗笑眯眯地对馥容说:“你待在府里这些日子,这么细心地照顾我,我也很感动啊!”
“这几日都是郡主照顾您的,馥容很惭愧,没有为您尽到心力——”
“怎么会呢!”老祖宗拍拍馥容的手。“别以为我一把老骨头,躺在床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几日你每天到厨房,亲手为我煮一人吃的饭菜,每天两回养生茶,让姥姥端来给我喝,我还知道你给我缝了一个养生香包,要让我提神醒脑用的,都好得太多了!”
老祖宗说的人,一个指的是媳妇桂凤,另一个指的是留真。凡人被指出缺点时特别敏感,两人当然听得明白老祖宗的意思,此时她们都面露尴尬神情,脸色并不好看。
馥容并没有因为老祖宗的夸奖而得意,反而因为看到婆婆与留真的脸色不对,而收起笑容。“我吩咐过姥姥,请她不要说的,”馥容低声道,有些不安。“这只是小事而已,全都是馥容应该做的。”
“这不是小事,是孝顺,是你诚心诚意对待祖奶奶的心意。”老祖宗微笑。“好了,我来是给你打气的,回门记得代祖奶奶给亲家问好,知道吗?”
“馥容知道。”她这才对老祖宗微笑。
老祖宗亲口吩咐车轿慢行,馥容这才挥别老祖宗与王爷、福晋,在禀贞的扶持下,踏上王府的车轿。
兆臣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到妻子乘坐的轿子出府,随即勒马,随从立即喝令负责驮送大礼的车夫们,跟在少福晋轿子后随行。
馥容坐在轿内,不一会儿便感到不舒服。
大夫曾经说过,她的脊梁骨太笔直,因此不能坐太过颠簸的车轿。事实上王府的大轿子已经十分舒适,只是她自小坐不惯车轿,只要一坐车轿遇到颠簸就犯腰痛,无论怎么坐都不舒适,因为这个毛病她自小到大甚少出远门,平日除了到火神庙附近会搭成人夫扛送的便轿之外,平日出府散心也多以步行为主,十分方便。
偌大的车轿内显得十分空旷,王府的车轿十分豪华,轿内甚至有软榻,一般人坐在这样的轿子内应该感到十分舒适,可是馥容却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小姐,您还好吗?”禀贞知道她不能坐车轿的毛病,因此隔着车轿的小窗在车轿外边,压低声问她的主子。
隔着小窗,馥容也压低声答:“不太好,我宁愿用走的。”
禀贞吓了一跳。“不行那!您现在不是闺女,是和硕王府的少福晋了,您千万不能下轿步行呀!”
“我明白,我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下轿,你不必担心。”叹口气,馥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吁了口气,她闭上眼靠在座背上,忍受腰部刺痛的不适,尽量想一些与疼痛没有关系的事情,来分散疼痛强烈的感受。
当轿门被打开的时候,馥容并不知情。
“你不舒服?”
突然听见丈夫低沉的声音,馥容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刚才。”答话时,他已经坐在妻子身边。
馥容原本还觉得宽敞的座位,因为高大魁梧的丈夫选择与她一起并肩而坐,显得有些拥挤。
馥容虽然已经尽量缩到座位边,可两人之间的距离仍然太亲昵了!
这样的亲昵让她有些羞怯,只好建议他:“你、你可以坐在对面,那里座位比较宽敞——”
“上来。”他忽然说,同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什、什么?”她眨眼,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