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wrence在后头追着问。
“去找我的心!”
撂下话后,他匆匆起身,不顾整个部门同事惊讶的注目,潇洒走人。
他打手机给香草,她没开机,开车去慈恩儿童之家,林美云说她辞职了,他震惊不已,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回到小区,在她家楼下等。
这一等,等到晚上九点多,等到来来往往的邻居都对他投以异样的眼光,跟警卫投诉他。
“原来是你!”前来察看情况的正是李伯伯,一见是他,讶然轻呼。
他窘迫地僵直身子。“李伯伯,你好。”
“你一直杵在这边做什么?”李伯伯打量他。“邻居们都吓到了,还以为有什么怪人潜进小区。”
“我……等人。”
“等人?”李伯伯顿了顿,嘴角一扬。“是在等香草吧?”
他愈来愈窘,狼狈地点头。“是。”
“香草搬家了,你还不晓得吗?”
“什么?她搬家了?”他惊骇,没想到她不但辞了工作,连家也搬了,难道她真决定在他面前消失得彻彻底底?“她什么时候搬的?搬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上礼拜搬的,应该是回老家去了。”
她回老家?叶维之胸口一拧,顿时呼吸困难。“请问你……知道她老家在哪里吗?”
李伯伯同情地望他。“我不知道。”
她回家了。
回到这栋藏身在一片花田间的小屋,回到养父养母的怀抱,回到最令她怀念的故乡。
回到这里,她就安全了,所有的纷纷扰扰都将远离她,她可以安安静静地看夕阳,看一朵朵大波斯菊在霞光下缤纷摇摆。
不会有谁再惹她哭了,她也不必为谁费尽心机,一切归于平淡,这样很好。
真的很好。
香草坐在花田边,随手摘下一朵桃红色的波斯菊,这是她最爱的颜色,连机车也漆成这样的色调。
但那辆小桃红已经被她卖掉了,公寓退租,工作也辞了,所有跟台北的联系,她都毅然斩断了。
包括他。
他说,他再也不要见到她了,他讨厌她时时纠缠着他,她自以为是的关怀,只会对他造成困扰。
原来她的关心,只是一种困扰,就连帆帆也背弃了她……
“我错了吗?”她喃喃自吾。
或许她是做错了,所以他和帆帆,最后都选择推开她。
她错了。
香草蓦地深吸口气,怅然起身。日落了,她若是再不回去,养父母会担心。
她抱着一把新摘的波斯菊,漫步回家,果然她的养母正在门口张望着,等候她。
她心一拧。“妈。”
“香草,你总算回来了。”杜妈如释重负。“你今天连午饭也没吃,到底上哪儿去了?”
“我只是去附近走走。”她恬淡地笑。“妈,你别担心嘛,你看,我摘了很多花喔。”
“原来你去巡花田了,好吧,等我把它们插起来。”
“我来就好。”香草摇头,自行将花束抱进客厅。“爸爸呢?”
“我在这儿。”杜爸掀起串珠帘,踱进来,嘴上还叼着根烟斗。“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妈可是唠叨了一天。”
“对不起嘛,我这不就回来了吗?”香草放下花束,分别抱了养父跟养母,磨蹭着两人的肩头撒娇。“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
真的不会了。她告诉自己,不可以让爱她的人为她忧愁。
“你过来,到这边坐下。”杜妈拉着她到沙发,母女俩挨着坐。“们这趟回家,到底是为什么,现在能不能告诉爸妈了?”
她闻言,眼神一黯,唇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