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回去了！”

    我死死地低下头并扭过脸去。

    “喂，啥都让你给看过了，现在又来装孙子！哼哼，别假正经了。”

    这女孩，惹不起！别理她。我不停告诫自己。尽管脖子扭的很痛，我还是强制着自己，不把头转过来。

    “傻样儿！长得那么小，一点儿都不可爱。丑死了！”

    我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也许我的老婆和女友们为了讨好我或鼓励我，她们从没有说过我小的。这种评论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算啦！别惹她。

    “我跟你说啊，我刚刚买的小吃都被你吓得掉在了尿坑里。赔我！”

    “好啦！”我巴不得她马上站起来，赶快走出去。

    “说话算数。15块钱的东西啊！”这时，我眼睛的余光看到她笑嘻嘻地蹲着往前蹭，凑到我的面前。“大哥，有纸吗？给点儿。”

    我依旧扭着头，从裤袋里往外掏卫生纸——递给她。

    “我每次撒尿都要擦的。要不然就提不上裤子——嘁，真小气！就这一点点纸啊！”

    我欲哭无泪：还嫌少啊？那是我的全部啊！给了你，我就没的用了。

    “不看啦？我可要穿上了！”说着，她歪头朝我的下面看了看，说道：“哦，好丑呃！黑蛋蛋！不过，说实在话，它呃，比你的脸好看多了。”

    刹那间，我顿觉天昏地暗，险些一头栽倒茅坑里。

    谢天谢地，她终于提上内裤，站了起来。她放下短裙，跺跺脚，然后用小拳头敲着我的头，问道：“是不是你扒女厕所——说！”

    “是——行了吧！”

    “就凭你的长相，哼哼。说你不是流氓都没人信啊！还有啊，赔我15块钱。”

    我很费劲的从口袋里掏着，刚刚拈出两张10元的票子，就被她飞快的夺了过去。然后又在我的头上砸两下，“便宜你了！”说吧，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哇！我终于可以扭过头来了。脖子已经僵硬，旋转不灵了。

    突然，她的笑脸又从墙外探过来，用手点着自己的脸蛋，说道：“扒女厕所的——大流氓！羞羞。”

    没有纸，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这样站起来，走出去。如果是条狗或一只猪就不会有这样顾虑了！人？哼哼然而，尽快离开这个肮脏的是非之地应该是最重要的。

    走出厕所，我看到胡同口那儿站着两个老太太。她们在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低声嘀咕着什么。异常诡秘的样子。

    “他们一定是在说我——扒女厕所的流氓！”

    如果能绕过去，此时此刻的我绝对不敢在她们的身边走过去。但是，哪里是我唯一的出口，必经之路。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朝她们走去。老家伙们似乎在跟我较劲，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而且那眼神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当然，我到底还是从她们两个人中间挤了过来，其中的一个老太太似乎不怀好意的用他那松软的大肚皮顶我一下。

    谢天谢地，总算逃脱了！刚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有连连不断的唾骂声

    “瞧那副德性？啧啧，算什么鸟儿呢！”

    “就是嘛，啥鸟儿啊？啧啧！”

    也许她们不是在骂我，因为我毕竟跟鸟儿没什么关系吧？当然，如果一个扒女厕所的流氓，无疑属于那种过街的老鼠

    算啦，今天倒霉！

    此后，我再也没敢去那个简陋的小厕所，宁肯向自来水公司的门卫老头行贿——一包不到两元钱的香烟，乐得他屁颠，不但对我大开绿灯甚至每次都为我准备好卫生纸。

    不过，那女孩！

    我无法忘怀。那天在厕所里所发生的一切，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牢牢地刻在了我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