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赶紧起来,七点了,快上学去!”
耳朵边上响起了异常熟悉的声音。曾几何时这声音就是那个个正在楼着大被,将粗壮的坚挺压在身下,正将某个女生在思想中完成从处女到女人的蜕变的我的噩梦。
“等一下,妈。”我在床上翻了个身,毫无意识地回答着,然后接着睡去。和煦而又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外面的大柳树上无数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不行!快点起来,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妈妈的声音在次传来。
“真闹心。”我咕哝着,爬起来。
头晕晕的象要炸掉一样。我揉了揉眼睛,这是那里,怎么回事?
门一开,妈妈匆匆忙忙地走进来,齐耳的短发,瘦瘦的脸,一只手恰在腰上,另一只手指着我,嘴里发出清脆的喊声:“你再不起来我真的生气了,大明。”
“妈你?”我奇怪地看着妈妈。
眼前的面孔没有从前看见的那么苍老,甚至还有一些美艳。这正是十几年前妈妈的样子。不过我还是不能肯定。
“你没有?”我激动地看着妈妈。
“怎么了大明?妈这不是好好的么”妈妈过来摸了一下我的头,脸上的表情瞬间解冻,道:“做噩梦了,大明?”
“没有我。”我实在是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我落水了,随后妻子周思颖也落水了,然后就一片混沌,周围暖洋洋的,再后来就是妈妈叫我起床的声音,我起床一时间所有的光怪陆离都没有了,刚才的乃至于过去三十年的一切就好象是黄良一梦。
在梦中我考中了一所三流的大学,然后毕业,再然后阴差阳错地上了一个专业不对口的公司,在后来是遇见了美丽无比妻子周思颖,开始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三十岁那年,劳累了一生的父母双双离我而去,那时起我和同样是孤儿的思颖相互成了彼此最最亲密的人。
直到刚才,我落水,然后被叫醒。
我有些迷惑,梦中的我在那里?还是现在的我就是梦中的我?或者梦中的我只是出现在庄子梦中的蝴蝶;再不就是现在的我只是前世里某个心情沉闷的我的春秋大梦。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重生了,带着前世三十年里平淡无奇的记忆!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了咬自己一口或者掐自己一下的冲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残成了正在走狗屎运的人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首选。
从小到大我的运气奇差,连安慰奖都没有中过,就更不用说重生这种超级小概率事件了。
我笑了,收回了手,下床对妈妈道:“对了,妈,今天几号?”
“五月十一号。”妈妈一边叠着我的被一边回答。
“那年”我穿着衣服,这才是我最想问的。
“睡糊涂了,大明。”妈妈看了我一眼,笑道:“九四年啊,那年,你呀真是个糊涂虫。”
“九四年?”我大叫。
“啊,怎么?”妈妈叠好了被,然后一开门出去了。
我回到了一九九四年?还有那九四年的我呢?还是就象小说里说的那样我带着我前世的记忆重生了一次。面对眼前的一切,我呆了。
不知道思颖是不是和我一样重生了,还有那个落水的女子。
要是这样就真是太好了。在小说里重生的人都会创立一翻丰功伟绩,我也可以的。
我打量着四周。破旧的单人床,一张写字台,上面几本高中课本。和一个小电子琴,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我甚至还记得那课本的下面偷偷放着的事实上是一本黄易。那是我学生时代的最爱。
我胡乱地穿完衣服,冲到我家的小客厅里,对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