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船到桥头自然直,缘份这种事,谁知道呢?
一干人等都下了楼,移驾宅邸的前厅,虽然只是迎娶的仪式,但花家的人脉广,邀请观礼的宾客还是不少。
而此时,一个女仆站在通往花园的后门,确定四下无人后,将门锁个开了。
她一打开锁,就佯装无事的端着水往厨房走去。
所有人都在前头忙碌,后头静寂无声,门悄悄地被打开,一个人影钻入,谨慎的落了锁。
西装笔挺的男人小心且迅速的移动,穿过楼梯下方,再次确定无人后,飞快上楼,疾步往廊底的房里而去。
房里坐着心如槁木死灰的新娘,她呆然坐着,宛如雕像般动也不动。
花鑫抬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穿着她曾憧憬的白纱,果真像故事里的公主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但是她幻想中的另一半,是赵寰颐,一直都是他。
明明发誓要彻底忘掉他,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嫁给真心待她的罗祈勋,必定不会再失望。
可是为什么她好想见赵寰颐一面?她现在就想见到他!
她想冲进他的怀里,狠狠吻着他,然后他们可以缠绵热吻,吻到她晕眩为止。
明明该是她最讨厌的人,却仍牵绊她的心。
花鑫激动地站起身,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呐喊。
这太不公平了,对她、对罗祈勋都是,她想要就这样跑出花家,去找寰颐问清楚明白。
若从前面绝对逃不了,但可以从后门,她有密码可以开掉墙上的高压电电源,翻过墙去,到大老家找寰颐。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相信,只要把那个叫余皓慈的赶走就好。
才要转身,她突然听见了开门、关门声。
这让花鑫吓了一跳。是谁进来连门都不敲?爸爸?还是妈咪……
她紧张地站起身,试图平复心情。
“是谁?”她没有回身,可白纱遮去了她的视线。
悄悄从镜里望向身后的房门,可以看见西装打扮的削瘦身影,这让花鑫皱起眉头。不管现任执事是不是赵家人,但除了寰颐外,任谁都不许没敲门就进来。
“赵执事,你不知道进来要敲门吗?”知道是新执事后,花鑫就没在怕了,她努力地转过身子,只可惜蓬裙严重妨碍她的行动,“你……”
一股力量忽然拉过她,瞬间将她抱满怀,花鑫大吃一惊,接着感受强而有力的手臂正紧环着她。
她大双眼,原本急着推开,却在瞬间停下动作。
这怀抱竟和她如此契合!
这肩膀、这手臂、这圈着她的熟悉力道,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再也隐忍不住,用力回拥了这抱着她的男人。
“寰颐……”她的哭声如此委屈,让赵寰颐听了都心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孤单这么久。”他抱得更紧,“我很想跟你联络,但是手机在皓慈那边,这是我跟她的约定,不能违背。”
“皓慈?”花鑫难受的闭上眼。他们已亲密到互叫名字了。
“我跟她之间真的没什么,她对我而言像是妹妹般的存在。”赵寰颐赶忙解释,“你一定得相信我,我才能跟你好好解释。”
“我……相不相信你一点都不重要。”花鑫哽咽的环住他的颈子,“我好想你、我好爱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花鑫……”赵寰颐痛苦地吻着她的脸颊。他听得出她有多难受,她的痛苦同等于他的,几乎揪痛了他的心,快要无法呼吸。
吻落上彼此的唇,他无法忍耐的吻上纯白的新娘。花鑫带着泪水享受久违的热吻,这个吻只是把她的心带得更远。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无论寰颐做了什么,她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