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在湿透的柏油路上,又湿又冷的天气让街上几无行人,连校园里也不例外,偌大的学校,只剩下零星的学生们撑着伞跟狂风博斗,疾步的往遮蔽物跑去。
而那儿偏偏有个打着伞的女孩,无视于大雨的徐行,她手里撑伞却无心挡雨,小伞都被风吹得歪一边了,斜雨打在她身上,她也不在乎。
“停车。”罗祈勋让司机停下,拿了把伞就赶紧下车,“你到门口等我。”
关上车门,他急促的迎上前去,只可惜撑着伞的女孩双眼无神,根本没在意谁擦身而过,或是谁走近。
大伞赶紧为女孩遮去狂乱的雨丝,罗祈勋心疼的望着她。
“花鑫……”他接过她手上的袋子,“你都淋湿了。”
“嗯。”她点了点头,不怎么在意。
“抱歉我来晚了,因为会议延误一点时间。”大手揽过她,希望多少给她一点温暖,“我们先去找地方吃个饭吧。”
花鑫还是点点头寡言得吓人。
自从赵寰颐离开后,她就一直是这样。
那个耶诞舞会成了心碎的舞会,也引起轩然大波,世代侍奉花家的赵家竟然有如此不肖子孙,赵老差一点就气到中风。
利用主人的信任,擅自对客人订出高价,并且窃取一半金额转入自己的账户,依照花鑫私下开业至今的进出金额,赵寰颐的账户已有高达数百万的巨款。
花天郁极度的愤怒,事实上整个花家都很震惊,他们已经迅速寻求法律途径,试图解决此事,但目前尚无法冻结赵寰颐的账户,因为根本毫无有力的直接证据,而当事者也完全不愿处理。
花鑫被信任的人欺骗,感受到背叛的痛苦,整个人陷在低潮当中,如行尸走肉一般生活着,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而且毫无食欲,不能好好吃顿饭,整个人遽瘦五公斤,不管谁来找她,都没办法让她心情好转。
这段时间,罗祈勋还是坚持守在她身边,他耐心照顾她,相信她会有走出来的一天。
那个赵寰颐从那耶诞舞会离开后,就对花鑫不闻不问,甚至趁她不在家时,回来收拾东西——还是派人回来收的。
他知道花鑫镇日以泪洗面,才惊觉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非常深刻,就因为相处日久,遭受背叛时心更痛。
“今天想吃什么?”罗祈勋永远是这样温柔。
“都好。”花鑫也总是虚弱回应。
“总有想吃的东西吧?”他轻抚她的头,那头长发曾几何时竟也一起失去光泽?“不管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
“我吃不下。”她甩开头,往车窗外望去。
罗祈勋叹了口气,都已经一个月余,她学期都要结束了,为什么还不能重展笑颜?
“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赵寰颐已经离开了。”他忍不住说出口,“他的沉默与离开,证明了所有猜疑,他对你的好是假像,他只是利用你的名声收取金钱,你还在等什么?”
“我没在等什么……”她还在等他,她自己明白得很。
但为什么寰颐的手机停话了?为什么他都没有来找她?
“我知道你从以前就被他照顾,但他都没有顾念你们之间的情宜,目的只为了钱。”罗祈勋握住了她的手,“他伤你很深,可是你一直陷在里面,但他不但不痛不疼,也毫不在乎。”
“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事!”她忽然转过头大喊着,“不要再提了!”
花鑫紧紧掐住自己的双手。她快受不了了,每个人都来安慰她,总是一直提到寰颐的名字。
她的确想试着忘记,但是谈何容易?
大家都只认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而她饱受被亲信背弃的痛,但他们不懂,她伤心欲绝是因为……赵寰颐假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