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才下山,便见一群壮丁及官兵,不免心虚,与众人错身而过时,刻意加快脚步,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傅天抒撇过头,只见黑衣男人腰间缠着的袋子渗出血水,一路滴着。
他与羽良同时回头去追,一把擒住为首的黑衣男人,另两人见他被擒,竟心虚的丢下他,自顾逃命。
若非心虚,何必逃命?看其他两人做鸟兽散,傅天抒己几乎断定这三人便是掳走姚沐月的人。
“你……你做什么?”黑衣男人又惊又怒。
羽良话不多说,直接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傅天抒则取下他腰间的袋子打开。
“这……”看见里面装着一颗血琳琳的心脏,他的心跳几乎快停止。他夺过羽良的刀,用力抵住黑衣男人的颈子,“她在哪里?”
黑衣男人原想狡辩,但还没开口,傅天抒手中的刀已朝他脖子抹了一下,虽没被割颈断喉,但脖子上已渗出血痕。
“啊门黑衣男人吓得惊叫,“她、她在山上。”
“你杀了她?这是她的……”傅天抒眼底迸射着杀人的光芒,恨恨的瞪视着他。
“不不不,这不是她的心脏……”黑衣男人连声求饶,“饶命啊,我们没杀她。”
“快说!”羽良上前,重重的拍了他的后脑一下,“我家小姐在哪儿?”
“她、她摔下山了。”他声音颤抖着,“不是我们推她的——她、她……”
不等他说完,傅天抒已一把拎起他,“快带路!”
“是是是……”黑衣男人连声答应,立即领着他们上山。
来到那片林子里,映入众人眼睑的是一辆轮推车,而在不远处则是一面险坡。
傅天抒迈开大步上前,走到险坡边,往下一看时,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老天,沐月掉下这深不见底的谷中吗?她那纤弱的身子岂禁得住这一摔!
“她……”他回过头,目光阴蛰而骇人的直视着黑衣男人,“就从这儿掉下去?”
“是、是的。”被官兵抓着的黑衣男人怯懦地回答。
傅天抒朝那谷底看了一眼,“青右,把绳子取来。”
闻言,羽良一惊,“傅少爷,你想做什么?从这儿下去,一个不小心,可是会粉身碎骨的。”
“是啊,”青石也趋前劝阻,“少爷,我们找路下去吧!”
“拿来门他沉喝一声,目光一凝,不容反驳的说:“你们不给我,我现在就跳下去。”
“少爷,你要是有个万一,老爷跟香月夫人会……”
青石话未说完,羽良己取走他手上的绳子,青石一怔,惊疑的看着羽良。
羽良敛眉笑叹,“他真的会跳下去,在白山的时候,他可为了保护我家小姐,奋不顾身的以身档刀啊。”说完,他趋前协助傅天抒将绳子绑在腰上将他放到险坡之下。
绳子因他的重量而绷紧,也因他的下降而左右摇摆,羽良等人紧紧的抓着绳子的另一端,不敢稍稍松手。
下降了好一会儿,突然听见绳子啪的一声,像是断了的弦般绷断。
众人一记惊呼,连忙奔向险坡边。
“少爷!”
“傅少爷!”
羽良、青石等人大声呼喊,每个人的心都惊惶不安。
“我没事……”这时,底下传来傅天抒的声音。
众人听见他的回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在绳子绷断之时,傅天抒已快到一处平台上,这处平台虽不宽,但足够一个人坐下。
他四处张望,寻看可以继续往下的路,就在这时,他竟看见脚下不远处,两株自岩壁中窜出的古树树根犹如两条粗壮手臂般承接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