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以她难以置信的速度传开了,她人还未离开傅家大宅,就发现那些奴仆们都偷觑着她,议论纷纷。
一到了大街上,所有人都用奇怪的、顾忌的眼神看着她,第一次没有人跟她打声招呼,仿佛她身上染有什么可怕的传染病般。
姚沐月一路疾行回到姚府,就见大门紧闭,门上已被贴了封条,没有人进出。
她敲了敲一旁的小门,不久,家中老仆前来应门。
“大……大小姐?”老仆惊疑的看着她。
“来福爷爷,我娘呢?”她急问。
老仆看了看四周,谨慎地侧身,“大小姐快进来吧。”
她点头,立刻带着翠竹进到宅里。偌大的姚家宅子你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氛围,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
“沐月姊姊……”十岁的姚沐春坐在前院,一见她便哭喊着跑过来,一把抱住她,惊怕的哭着,“沐月姊姊,爹……爹被官差抓走了……
“沐春别怕。”她揽着妹妹,安抚她,“娘呢?”
“娘在她房里哭……”
“来,我们去找娘。”牵起妹妹的手,姚沐月快速移步前往母亲的寝间。
来到房外,她便听见房里传来她娘亲嘤嘤的哭泣声。
她推开门,只见她娘亲坐在床前,早已哭得双眼红肿。“娘……”
周翠环抬起泪湿的脸,惊疑的看着她,“沐……沐月?”
“娘,”她快步走向母亲,紧紧握住那双颤抖的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爹为什么会……”
话还没说完,周翠环已挣开她的手,神情惊惧惶恐,“沐月,你快回傅家去。”
她一怔,“为什么?”
“你已经是傅家的媳妇,要是这事连累了傅家,我们可……”
“娘,”她打断未完的话,神情严肃而坚定,“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女儿是不会走的。”
迎上她坚毅的眸子,周翠环紧跟看的唇颤抖起来,眼泪扑歉簌簌的流下,好一会终于开了口,神情忧愁哀伤,“你爹误买了一批生客上门兜售的布匹,去口没想到那竟是两个月前被盗贼抢劫而遗失的、藩属国进贡的贡品……城守大人怀疑你爹跟盗贼私通,强夺朝廷财物,不止把他抓了去,还查封了咱们所有的货物……”
“怎么会……”姚沐月闻言一震。
私通盗贼?抢劫贡品?老天,这是何等严重的罪行。
“娘,我立刻给城主大人写张状纸”她朝随侍在一旁的丫蓑说道:“快去把纸笔取来。”
“是。”丫鬟答应一声,立刻离开。
“沐月,”周翠环忧心忡忡,“你别沾这件事,要是祸及傅家,我们可是担待不起。”
“娘,”她秀眉一拧,语气坚定,“您要女儿袖手旁观吗?那可是我爹。”
“可是……”
“别可是了。”她坚决地道:“爹是无辜的,我一定要想办法还他清白。”
周翠环的心里忧疑不安,身为母亲,她不希望祸及沐月及她的婆家,可眼前,自己已乱了方寸,只能倚靠这向来优秀而坚强的女儿。
她无奈又无助的垂下眼睑,悄声流泪。
拟妥状书,姚沐月遣人将状书送到官厅,安顿了家里的老老少少后,随即带着翠竹返回傅家。
一进傅家大宅,等着她的是公公傅浩清、大娘方惜、婆婆香月,还有她的丈夫傅天抒一看见这难得一见的大阵仗,她心里已有了底。
“沐月,你回娘家去了?”傅浩清神情凝肃的看着她,语带质问。
“是的。”她坦然回答,“媳妇听闻家父惹上官司,回家去探视了母亲。”
“不止如此吧?”一旁,方惜一脸不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