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简仆,不似花散舞铺张浮夸、豪奢度日,让人打从心里无法尊敬。
不过这花散舞倒很会作戏,在傅天抒面前,她千娇百媚、温柔婉约,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却处处尖酸刻薄,对下人颐指气使,十分嚣张。
这是她多次亲眼所见,绝无冤枉。
“没什么,只是天抒他外出办货,三天后才会回来,我开来无事,便来这儿看看你的……”花散舞唇角一勾,得意又恶意的笑看,“倒媚样。”
闻言,翠竹十分气愤,“你没名没分,凭什么对我家小姐说这种话?”
花散舞怒目一瞪,“你不过是个卑贱的丫头,竟敢这么跟我说话?”说罢,她扬起手来就想掌捆翠竹。
见状,姚沐月一个箭步上前,神情冷肃的直视着她。“你敢?”
花散舞的手停在半空,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须与,她放下了手,冷冷的一笑,语带警告,“我现在当然是不敢,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从现在的位置拉下来。”
“我的位置?”姚沐月一副泰然自若,“这位置是我的,我会坐稳它,一辈子。”
“你别得意得太早。”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她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地说:“显晦有定时,成败有定命,眼前你看似风光,但往后是福是祸、是得是失,还不知道。”
“读了一点书就跟我咬文嚼字是吗?”花散舞冷哼一记,“等看瞧,待天抒回来,我便要他休了你”说罢,她转过身子,似阵风般的离去。
翠竹气呼呼地,“真是晦气,我去拿把盐巴来驱驱邪气”
“浪费。”姚沐月敛眉笑叹,“别跟她一般见识。”
“可是她实在是太嚣张了。”
“翠竹,”姚沐月略带忧色的看着她,“花散舞不是你惹得起的人,以后远远的看见她就得躲开,懂吗?”
“我才不怕她。”翠竹义愤填膺地说,“小姐你才是正主儿,她算什么?她什么都不是”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慎重其事地交代,“总之你记住我的话,知道吗?”
见主子一脸认真严肃,翠竹点了点头,“翠竹知道了。”
数日后。
姚沐月正在房里百~万\小!说,闻声抬头,却见去帮她准备午膳的翠竹低着头走了进来,可手中却什么都没有。
她搁下书,疑惑的看看翠竹,这才发现翠竹的袖子跟胸前湿了大片,她连忙起身,“翠竹?你怎么了?”
翠竹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她觉得奇怪,于是趋前走到翠竹面前,才走近便听见低低的抽咽声。
“翠竹?”她端起翠竹的脸,只见对方泪眼婆妄、委曲可怜的模样。
“小姐……小姐……”翠竹未尽语,声音又硬咽。
姚沐月下意识的拉起她的手,拉高她的衣袖,见她手臂红了一大片,不禁心头一颤,“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接着拉高另一只袖子,也是同样的情况一很明显,翠竹被烫伤了。
“怎么会这样?”她措去翠竹脸上的泪,“发生什么事了?”
“是……是花散舞……”翠竹抽抽咽咽地说,“她见我端着小姐的午膳,便故意打翻我手上的端盘,小姐的粥洒了一地,碗也破了……
姚沐月皱起眉,虽说她早料到花散舞会找翠竹麻烦,却没想到对方心地如此狠毒,竟故意打翻热粥烫伤翠竹。
“跟我来。”她揽着翠竹的肩,柔声安慰着,“别哭,先找药涂上。”
姚沐月取出药膏,仔细的替翠竹抹上,抹了药膏的翠竹不再觉得手臂热烫,也就慢慢止住了泪水。
看翠竹没事了,她神情一凝!“翠竹,等等别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