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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关进屋里好一阵子,诗敏无法动弹。

    相同的念头不断在脑间绕转,绕得她一颗心沉甸甸,无法喘息。

    还是逃不过吗?自从太子换成皇甫亭,她便存上希冀,她总是告诉自己,不一样了,命运已经转过方向,当建业元年成为建平元年后,她更是把所有担惊恐惧全数放下。

    连大齐王朝都不一样了,为什么她的命运还会相同?谁知道……

    举目环顾四周,这屋子与前世那间相差太大,床柜桌椅皆是劣货,但格局相似,她仿佛能看见床上凌乱的被褥,看见镜中自己苍白的面容,看见不断自她胸口涌出的鲜血,那片红,红得触目惊心。

    她想苦笑,想大大嘲讽自己一番,如果不是生活安逸,她怎会粗心大意到……

    到忘记今夕是何夕。

    可,就这样了吗?

    不,她不甘心!前世因为无知,才会落得头命下场,现在她知道将会碰到什么事,她怎肯束手就擒?

    七月二十五日,大红花轿上门?是讴她的吧,好让她放下警戒,让她安心入睡,等待舅母自庄园派来人手救回自己?

    可惜她不受骗,她比谁都清楚,七月二十一会发生什么不幸。

    打开窗户,一名小厮立刻走过来,像防备什么似的,她故意把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企图看清楚外头有几个人看守。

    只有两人?莫府已经穷成这样?那么架走奶娘、喜妹的那些人,不会连门房、马扶都给叫上了吧。

    嘴角嘻起冷笑,她靠在窗边,刻意与莫府下人眉眼相对。

    那男子不敢与她对眼,遂低下头,只守着窗口,别让她逃走。

    够了,诗敏用力甩上窗子。她在屋子里四处走动,寻找可用的武器,墙角处有一张小柜,柜里只有几件男子的旧衣和针前篮,她翻出剪子,已经有点锈了,可好歹是样武器,她拿出剪子,握在掌心。

    走往梳妆台方向,妆台边有个架子,架上有铜盆、有巾子,盆里装满水,架旁还有个木桶,也是盛满清水。

    水?用来做什么?完事后,让李大少爷整理身子,神清气爽地走出这间屋子?哼,江媚娘还真把莫府当成窑子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像江媚娘那样的「官家千金」,还真是让人为之惊艳。

    视线往旁边转去,梳妆台和屋里其他东西一样,都是老旧物,木质桌面上有几处已经掉漆,答子、珠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柄廉价木梳,看来这些年,没有母亲的嫁妆支持,莫府的日子过得寒!呛。

    走往另一边,床是用泥砖砌的,底下不能藏人,衣柜也小到无法藏身,不过屋里倒是有个破旧瓷瓶,里面插了几朵花作装饰。

    她略略一想,走到圆桌边,将每一把椅子给拉出来摇几下,寻到一张摇晃得厉害的。

    她高举椅子,往门上用力撞去!哗的一声,椅子散了架,守在外头的人狠幼即下一大跳,却拿不准主意要不要进屋。

    她心喜,翻过椅子,将椅脚给折下来,站在门后,举起椅脚,心想,待有人进屋必先被破碎的椅子绊倒,她再上前补几棍将人敲昏。她先逃回庄圈,再找几个长工上门,讨回喜妹和奶娘。

    可惜等了老半天,等没半点动静。

    诗敏不死心,再抓过瓷瓶,高高举起用力往地上砸,她连同桌上的杯壶一并砸了,朝外头高声大喊,「放我出去。」

    然后抓起木棍、将剪子放在伸手可及之处,继续等待。

    终于屋外出现动静,她把耳朵贴在门边细听,盘算着,进来一个敲昏一个,下一个她看一眼剪子,对不住,她不乐意谋害人命,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保全自己,她豁出去了。

    可是,她再度失望,等过两刻钟,她没有等到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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