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一群人不断的笑闹着,但是向乐之的眉头却越蹙越紧,因为那个怪味道似乎越来越重,而且室内温度似乎也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向乐之,而是另外一个服务生。
「喂!你们有没有感觉好像越来越热了?」
「有啊!难道是空调坏了?要不要找个人去楼上看看?」有人这么提议。
这间PUB的设计是打通一楼和地下一楼间的间隔,主要活动的空间在地下一楼,但由于重新设计过的关系,地下一楼有特别挑高的设计,但是从地下一楼是没办法知道一楼的状况。
这样的设计是为了兼顾隐密性与隔音效果,所以在地下一楼活动的他们不会知道一楼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去看看。」一个自告奋勇的男服务生迈步往楼上跨去,却在快接近一楼的时候尖叫一声往楼下跑。
「糟糕啦!失火了!」
「什么?!」向乐之一愣,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会吧!她怎么会这么倒霉?
甩开公文包,牧宇航疲累的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闭上双眼,他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放空。
这几天,成经山每天上班的时候总是摆个臭脸不断提醒着他,他是个多么混账的负心人。
回到家,他一个人面对冷清的黑暗,他总是要不断的说服自己,这是早习以为常的生活。
厨房里不再有熟悉的家常菜香等着他,也没有盏灯光温暖他每天的疲累,更没有充满活力的声音迎接他回家。
躺在床上,他甚至无法入睡。
闭上眼,过去缠绵的画面不断跃入他的脑海,他的手还记得她温暖的体温,他的身体还记得曾经与他贴合的曲线,他的鼻间似乎还能嗅到她身上惯用的沐浴乳香味……
只是每次他睁开眼,黑漆漆的卧室充斥着孤寂,方才感受到的回忆反而让人更有种失落感。
重重的叹了口气,牧宇航不再让自己想太多,随手转开电视机,试图用电视机的声音来驱逐一室的空寂。
「……现在为您做现场联机,目前记者所在的地点是在xx路上一家颇有盛名的PUB外面,据目击者说今晚曾有酒客闹事,但遭到店主请出店里,那些人可能心有不甘所以回头纵火,目前最新消息是,里面并无任何顾客,但是PUB的员工似乎都还在,目前消防队已经积极灭火,但是火势太强……」
女记者后来又说了什么牧宇航已经完全听不见,他惊愕的看着电视画面中陷于火海的建筑物,心头猛然揪紧,那间建筑物不就是……
他心急如焚的立刻抄起车钥匙冲出门去,不断的祈祷,担忧已经无法形容他的心情。
上天啊!不要这么残忍,不要再一次夺去他最爱的人!
牧宇航冲到火场的时候,众多围观的人群让他根本挤不进去,他只能随手拉了一个消防队员,仓卒的急问:「里面的员工呢?里面的员工现在怎么了?」
他心慌意乱,目光不断往那栋冒着些许残火的建筑物望去。
「救出来的人全都送进医院了。」
「哪家医院?」他连忙追问。
「xx市立医院。」
牧宇航匆促的道了声谢,冲回车上,粗鲁的倒车回调,直接往市立医院飞驰而去。
一路上,他脑子里几乎快被所有的负面想法给逼到接近疯狂。
两年前那弥漫于鼻间的焦味、蜷曲无法辨识的身体……彷佛重现在他眼前,车子停在医院前时,过度的紧张甚至让他一下车就几乎恶心得快呕了出来。
苍白着脸,他踉跄的往急诊室走去,担忧焦急的眼神不断的梭巡着病床上的病患,想确定每一个哀嚎呻吟,没有他最挂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