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穿凿附会之说,雷朗之所以接连升官,乃是因为受到父皇的赏识,那符大人也是。”
见公主对此事全然不信,他也没再辩解。“外传公主即将下嫁雷朗,此事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得意的娇笑。“他最近对我可殷勤得很,现下就只等父皇点头答应我们的婚事了。”那消息是她刻意叫人放出去的,打算来个弄假成真。
因为近日雷朗一改之前的态度,主动亲近她,对她示好,想必是他终于想通攀上她这个大唐公主,比起那符书儿对他还要有帮助。
“皇上不肯答应吗?”
提起此事,她十分不满的抱怨,“父皇说我才刚与驸马分开,尚不宜这么快出嫁,要我再等等。”
“公主也毋需着急,咱们离间了他们夫妇,那雷朗便已是公主的囊中之物。”他勾起一抹冷笑,“且那江上奉已死,此刻知道秘密的人只有我俩。”
“这倒是,不过你也真狠毒,居然下手将那江上奉给活活打死,他恐怕到死都想不到,这整件事是出自你的计谋。”
当初她依照他的意思出面约见江上奉,密谋布下官署那一幕,等他带着符书儿过来,瞧见那精彩的一幕后,再带着符书儿离开。
这时鲍康平便悄悄跟着他,同时买通了江府下人,暗中潜入,再伺机英雄救美,成为符书儿的救命恩人,以便得到她的心。
“皇上,您都听到了吧。”这时坐在她对面的鲍康平忽然朗声说。
“鲍康平,你在说什么?”闻言,咏平公主脸色一变,回头,登时看见父皇自一扇伪装成墙面的木门走了过来。
“父、父皇,您怎么会在这里?”她震惊得站了起来,接着震怒的觑向坐在对面的鲍康平,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咏平,你真是太大胆了,居然做出这种事!”皇上龙颜大怒。
咏平公主吓得双腿一软,“父皇,我……不,这一切都是他主使的,不是儿臣。”她伸手指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鲍康平此时忽然摘下脸上的一只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拱手一揖,“微臣参见皇上。”
“你是雷朗?”咏平公主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她霎时了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布下的局,为的是要诱骗她亲口供出她与鲍康平密谋之事。“枉本宫如此垂青于你,你竟这般陷害本宫!”她愤怒的扑过去打他。
看见女儿的丑态,皇上怒喝一声,“放肆!”他身后的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架住她,不让她再上前一步。
咏平公主双目暴瞠,想到雷朗这些日子来对她的曲意迎合全是不安好心,不由得龇牙咧嘴,恶狠狠地瞪着他,似是恨不得剥他的皮拆他的骨。
皇上痛心的厉斥,“咏平,你太让朕失望了,为了得到雷朗,你竟然与鲍康平密谋想拆散人家夫妻,最后还将江上奉给灭口!”
闻言,咏平公主脸色一白,膝头一屈,当即跪了下去,拉着皇上的衣袍,慌张的解释,“父皇,那江上奉是鲍康平打死的,不关儿臣的事,儿臣当初也不知道他竟会这么做,若说儿臣有错,也只有那夜到官署去找雷朗,以及买通了巡夜的守卫,好让江上奉能顺利带着符书儿进去而已。”
她将一切全抖了出来,接着求饶道:“儿臣知错了,求父皇恕罪。”她知父皇一向贤明,纵使她是他的女儿,一旦犯错,也绝不会循私纵放。
皇上衣袖一振,挥开了她。
“你真是太教朕失望了!来人,将咏平押回宫中,听候处置。”
“父皇,儿臣知错了,您饶了儿臣这一次吧,儿臣下次再也不敢了。”被侍卫带走前,咏平公主还不断回头,惊惶的哭求。
皇上肃着脸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