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符家小姐?”雷朗怔愕,回头将符书儿仔细打量一番,“这怎么可能?那日我见到的符小姐并不是这模样。”
“那是因为在此之前,小姐脸上一直戴着一只人皮面具,现下这模样,才是小姐的本来面目。”莲月接着仔细将长风道长的吩咐解释一遍。
“原来如此。”听她说完前因后果,雷朗目光一转,瞥见符书儿紧抱在怀中的白猫,浓眉不由得再度紧蹙,“陈总管,你还不将那只猫给我带走?”
“这……”陈总管有些迟疑的望了新夫人一眼。
听见他竟又这么说,无视方才她所说的话,符书儿咬着唇,忍无可忍的鼓起勇气怒道:“谁都不可以带走我的小豹!”
料想主子一早即被猫儿给吓醒,此刻心情怕是极为恶劣,陈总管委婉的劝道:“夫人,请您将猫给属下,属下会妥善安排它的去处。”
“不可以,小豹陪伴了我很多年,我怎么能这么无情的遗弃它,把它交给别人?”符书儿一口拒绝,看见雷朗投来的凶狞目光,顿时吓得又再往后缩去。
“可是……”陈总管不敢在自家主子面前说出,主子他堂堂七尺男儿郎天不怕、地不怕,平生唯二所惧只有猫儿与苦药。
所以无论如何,大人是不会容许她将猫养在府里的。
“你还啰唆什么,快将这畜生给我带走!”见他还拖拖拉拉,雷朗不耐烦的斥道。
见他竟完全不顾她的意思,执意要让人将小豹带走,符书儿目光忿忿的瞪着他,怒嗔,“小豹是我的,谁都不可以带走它!”这不是恶梦,眼前这个凶暴的人真的是她的夫婿,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不由得忘了害怕,趋前一步,愤怒的伸手指着他控诉,“你这个骗子、伪君子!”
听到她的指责,雷朗脸色愀然一变。
“你说什么?!”
陈总管早已习惯自家主子那洪亮如雷的声音,但莲月和符书儿可是初来乍到啊,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倒退两步。
“你你你你你……”符书儿被他一吼,吓得又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她抱紧爱猫,抖呀抖的,只能瞪着他。
看她抖得宛如风中枯叶,雷朗蹙拢眉心,缓下声音。“你为何说我是骗子、伪君子?”
在他阴鸷的眼神下,她抖着腿儿再退两步,哆嗦着说:“那、那、那日我在桃花树下见到的人,是个谈吐斯文、谦和有礼的彬彬公子,可、可、可是,你现下既无礼又粗鲁,这分明是在欺骗人。”
听到她的指控,雷朗先是一阵错愕,然后怒极磨牙。
他骗她?她竟然指责他当日欺骗了她?!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日他压根是病得头昏眼花、四肢乏力、喉痛声弱,所以说话才会气虚沙哑,然而那样的他,却被她当成谦和有礼的彬彬君子?
也就是说,她是因为这样的误会,才会选择嫁给他?
老天!雷朗无力的抚额。
陈总管闻言,闭紧嘴巴,肩膀隐隐抖动着,连脸都忍得涨成猪肝色,就是不敢让笑声泄出。
搞了半天,原来这位传言命旺到不行的新夫人,看上的竟是病得奄奄一息的主子,所以此刻在认清主子声若洪钟又天性惧猫,才会如此忿忿不平。
噗,这下可有点棘手了。
“我没有骗你。”雷朗面色不豫的瞪着她,“那日我病了。总之,在我雷府不准养猫。”
板起脸孔的他简直就像雷公一样神色峻厉可怖,但为了陪伴她多年的爱猫,符书儿还是硬着头皮,鼓起勇气说:“小豹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我绝对不会把它送走。”
“我说过雷府不准养猫。”见她竟敢违拒他的话,他冷着脸再次重申。
“……”在他冷凝迫人的瞪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