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底了,
楼下喝酒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这姻缘算的时间可真不短,这不是故意晾着人吗。
我突然有些后悔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我长吸一口气,站起身,对小山行了个礼,吐出一句“告辞”。
然后向门外走去。而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既然来都来了,这样就走不觉得遗憾吗?”
我闻声转身,只看见,那男子衣着蓝色长袍,一身书卷气,眉清目秀,嘴角带笑,神态自得。
只是我转身的一刹那,分明看见他眼中的惊异之色,就好像似曾相识c久别重逢?
许是我又看错了。
“遗憾,但也比水中捞月一场空来得实在。”我回答道。
“这还没说上一句话,怎能确定是一场空而不是满载而归呢?”
说着,蓝衣男子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三杯下肚已喝饱了,再喝都要撑炸了,不必再递。”
我强压下心中的燥气,可能是最近受了浅溪诡异气氛的影响,也可能是脱离书本太久易怒易燥,面对眼前这个三句不离“礼”的男子,却十分恼火。
“千风公子是吧,直接进入正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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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初次见面,怎么称呼?”
这男子说初次见面,可却没看出一点初次见面的样子,反倒像是老熟人调侃的语气。
“锅盖。”
“锅盖,锅锅,嘿嘿,果果。在下孟千风,果果姑娘可是为了失踪案而来?”
“正是。”
虽然对这个称呼并不满意,但是,似乎,果果比锅盖锅锅和锅儿都好听一点
不过,这称呼怎么这么熟悉啊?
想哪去了,说正事。
“让我猜猜,浅溪四家丢了人,缺心师父作为浅溪剑术大家,倘若不作为也说不过去,于是就派了个小徒弟来打探消息?”
说完就看着我的眼睛,等待我对他的猜测进行评价。
“对一半,错一半。”
我抬眼看着他,继续说道:
“第一,四家是有人失踪,但丢人是贬义,怎能用于如此严肃的失踪案?
第二,师父是决定动手,但不是因为说不过去,而是内心仁义驱使;
最后,我现在是在这里,但不是师父派来的,如今浅溪的失踪我接手了。
至于‘打探消息’,本来是这样的,但看孟老板似乎不愿透露,那锅盖只好另寻他法。”
照理说,
这孟千风温文尔雅c长相俊美c谈吐不凡,我本应对他更加以礼相待,
可词句酝酿好到了嘴边就变了风格,本来口中的“千风公子”也变成了“孟老板”。
倾吐不快确实很爽,但烂摊子也得自己收拾。
气势汹汹说完了这一堆,以后再想踏进这里恐怕都难。
我咬咬牙,抬脚准备离开。
“说得好!”孟千风始终面带微笑,双手还举起了拍了几下,像是对我的评价十分满意。“是我用词拙劣c见识短浅了,果果姑娘莫生气。”
然后把椅子挪到我这边,请我落座。一边拿出纸笔摊开放在桌子上。
我见这场景,也就顺坡下驴,坐在了桌旁。
孟千风见我落座,也和小山一人一边坐了下来,然后提起了笔。
“果果姑娘你看,失踪的这四个人——城东裁缝铺的小玉,城西钱庄的赵渊,城北药铺的玲珑,和城南武馆的何莫漓。裁缝铺c钱庄c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