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
“我就会。”
“你没那么笨,做出让你妈丢脸的事。”他提醒她的家人全都在场。
她是忘了她的家人,噢!他真是可恨。
“走,保持微笑。”他索性搂着她走。
她被动的让他钳着走路,脸上的笑和僵尸一样生硬。
上了台,侍者送来一把装饰蝴蝶结的长刀。
两人合力执起刀切下蛋糕,本以为节目结束了,不知谁带头在高喊——
“吻新娘,吻新娘……”
接着满堂的人都跟进,吻新娘的声浪直逼着两人而来,季深雪首当其冲,她明知他是不想碰她的,而她也不想让他感到嫌恶。
“喂!你没听见观众的要求吗?”他问。
“你千万别吻我。”应观众要求的,她才不要。
“为什么?”
“契约里没说我必须奉献初吻给你。”即使当初有想跟他”怎样”,现在全都删除。
“你以为我想吻你吗?”他噙着漠然的笑痕,嘲讽的眼瞬过她嘟起的小嘴,他当然记得不碰她的约定。
她快呕死了,他那不以为然的表情,自大狂的样子,她真的好想咬他……但,她是大家闺秀,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闹笑话。
“你是不敢。”她没好气地说。
“想激我?”
“你不会是耳聋了吧!他们是说吻新娘,不是吻新郎喔,所以是你不敢。”
“喂!”他扣住她的小手,将她扯到身前,倾身四十五度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她。
她完全来不及有想法,脑子当机,两眼瞪得好大地看他,他竟闭着双眼,一副郎有情的样子,她的少女心突然轰隆隆作响。
他是想害她出糗吧!因为他根本不爱她,只想藉这机会给她一个大大的警告,要她别恣意招惹他。
他终于放开了她,她头好晕,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像喝醉似的踉跄了一下……
“这样就招架不住了吗?”他大大的嘲笑她连接吻都不会,倒是伸手搀扶着她。
她强烈地心悸,困窘又羞耻地瞅着他,他眸光深邃,她根本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台下鼓噪的声浪不断,她只想躲起来。
匆匆地,她离他而去,进新娘专用的休息室里,拉上更衣用的布帘,将自己蜷缩在角落,无法出去见人了。
周汉铭的双眼追随着她匆促离去的背影,暗自低咒,他干么狠吻她?她的样子像是被他给吓坏了。
原本他只是想惩罚她口不择言,但觉察到她竟然在他怀里发抖,害得他都不知要如何收手了,她根本是个连接吻都不会的女生罢了!
还有他……似乎也太投入了,都怪她的唇是那么该死的柔软,身子是那么该死的娇弱。
但这一刻惹他良心强烈不安的,究竟是她生涩打颤的样子,或是他……被她吸引了?
不,他不能对她敞开心门,不该对她有任何感觉,他是个受诅咒的男人,他没有资格再爱人,更不要她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为了防止再有不幸发生,等公司的合并案进入稳定期,他会适时地放她走,他不会亏待她的。
他沉沉地低喟,及时把持住自己,走下台去,独自朝户外走去,点燃一根烟,想安静一下,不想受到打扰。
约莫十分钟后……
“汉铭,我到处在找你,你怎么在这里?新娘呢?”表哥阿诺又急匆匆地跑来。
“什么事?”周汉铭捻熄烟蒂。
“离送客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你和新娘子准备一下,我要到大厅前先张罗给宾客的伴手礼了,你们要把握时间喔!”表哥阿诺一再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