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他,恨不得他死,可是她又不能让他死,必须留下他,因为某个他不清楚的理由。
“那就糟糕了,我们得想办法从她手中把手环拿回来。”她会藏在哪里呢?
“弄潮姊姊,我不想被关了,你可不可以先把我弄出去?”门窗不开,风进不来,空气好闷。
“你别急,让我想一想……”如果不用钥匙,她用陈年醋滴在锁头上,它几时会锈化……
不行,那太久了,等小豆子脱困,她都齿摇发白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什么都缺乏的情形下,谅她再聪明也无济于事。
不过穷则变,变则通,也许她多到庄外走动走动,能发现她需要的物质,制造出可以快速溶解锁头的腐蚀性药剂。
就在她专心寻思着可行之法时,一道身影迟缓的走近。
“你是哪个院落的奴才,谁允许你擅入云起阁的,向天借了狗胆不成?”一声沙哑的厉喝从背后传来,吓了一跳的夏弄潮下意识的回过头。
蓝雁行闻声连忙噪声,以免弄潮姊姊“劫牢”的计划会胎死腹中。
“还不回话,难道你不知道没有大夫人的允许,谁也不许到这里来。”长得人模人样的,不过面生得紧,应该是新进府的奴才。
“这位婆婆,我是新来的账房,因为咱们山庄实在太大,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她顶着一张无害笑脸消弭他人戒心。
“什么婆婆,没规矩,叫我傅嬷嬷。”她眯起一双老眼,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新账房。
“是的,傅嬷嬷,原谅我不长眼惊扰到你老人家,真该罚我给你捶捶背、担担脚,倒杯热茶赔个不是。”她礼数周全,给足了老嬷嬷面子。
“免了免了,我这把老骨头消受不起,你哪儿来哪儿去,别在这儿逗留。”她挥挥手赶人,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诚意十足地向她这个老婆子赔罪,她也不好再恶言相向。
“是是是,不过我斗胆问傅嬷嬷一句,我听小少爷说话挺正常的没疯呀,大夫人怎么狠心关着他?”她假意长舌,探人是非。
“主子做事由得你插嘴吗?好好干活去,少来探头探脑像贼儿的。”傅嬷漆痰音浓重的赶人,丝毫不露半丝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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