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何紫沅远远的看到成涛朝她迎面走来,心口不禁一震,直觉便仓皇地旋身逃跑。
昨夜,她惊慌失措的逃离成涛的寝房,虽然生气,但仍然无法不心软,所以还是去叫醒七宝,要他替她伺候成涛喝药。
直到回房后准备就寝,她才发现被成涛抓住的那半边盈软留下了他修长五指的痕迹。
此时,上头的红痕已淡去,留下了淡淡的淤青,足以见得他当时的力道有多重。
她告诉自己,把那当成一场梦就成了,就像之前那个吻——样,但是成涛的身影却不时窜入她的脑海,骚扰着她。
刚开始在船上生活时,她以为自己把成涛当成大哥,但是,当日子一天天过去,年纪渐长,便觉得她对他的感觉有些不同。
她一直理不清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直到不久前他失控地吻了
她,加上他在昨夜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来,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心意。
两人的年纪有着十岁的差异并非重点,最重要的是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的事实。
心情平静后,何紫沅发现自己并不是因为他的碰触而感到被羞辱,她生气的是,他把她当成男人。
他吻了她、摸了她之后,总是不经意流露出懊悔的神情。
每每想到这一点,何紫沅心里便有一把火,气得不想见他,甚至有种冲动,想拽起他的衣襟告诉他,她是女人!他到底哪只眼睛瞎了,才会一直误把她看成男人?
可是,如今成涛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她却孬得不敢实现拽起他的衣襟告诉他实情的勇气。
何紫沅扬起一抹极假的粲笑,故作轻松的问:“嗨,涛哥,你的身子看来似乎好多了。”
无视她一副想唬弄他的敷衍神态,成涛压抑着怒气问:“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看着她,成涛心里就不禁有气。
打从子元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便发现自己变得愈来愈不正常,而这该归咎于子元生了张娘儿们般的脸吗?
因为这样,他才会频频对这小子伸出魔掌,做出连自己都唾弃的事!“呵呵,有吗?”何紫沅傻笑,根本没有胆子在他面前承认,她的的确确是见到他转身就跑。
试问有几个女人在被他那样对待后,还能泰然自若的面对他,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明白自己对成涛的心思后,她真的暂时不想见他,就怕恋慕他的心思会被他识破。
“没有吗?”成涛微眯起锐利的鹰眸,定定的打量她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
被他的利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何紫沅感觉背脊泛起一股寒意,双眼心虚的再次垂下,躲开他的视线。
成涛看着何紫沅的反应,不消多问也知道,眼前这家伙真的有意躲他。
为什么?
难道昨夜的事不是梦?
成涛边思索边紧盯着她瞧,想从她身上看出一些端倪,未料如此定睛打量的结果让他不禁愣住。
难道子元真的是个姑娘?
照理说,长至十七岁,就算肌肤再细嫩,男人该有的子元也应该有吧?但是,子元没有长出胡子,半根都没有,细嫩的颈子上也看不出喉结的存在……
成涛再细细回想他们朝夕相处的这四年,子元的某些行径确实有些古怪,若子元真是女子,那些奇怪的举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个发现让成涛的心涌起一阵躁动。
他对子元在意的程度已远远超过他能掌控的范围,若子元真是女子,那他担忧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他将不会抗拒自己被子元吸引的事实。
何紫沅虽然低着头躲避他的视线,仍可以感觉出他定在她身上灼热的目光愈来愈专注。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