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晚香一进到办公室,吴秘书和颜秘书都凑了过来。
“柏特助不是被发配边疆吗?”虽然她们也很高兴她回来啦!
“你知道吗?零周刊上礼拜采访了有参加老总裁珊瑚婚喜宴的客人,那位客人说当天啊,柏特助简直血染长城!整个柏家大宅陷入一片红海之中,滔滔红河,绵延不绝,好不惊人…… ”吴秘书双手还表演起海浪的动作,简直唱作俱佳。
“那样的话柏特助早就挂了吧?”
“是啊,所以有人怀疑柏特助到美国去只是幌子,其实她已经……”吴秘书伸出食指弯了弯,“挂了。”
“可是……现在证明柏特助还活得好好的啊,难道…… ”
始终未插话的方秘书突然重重地放下蛋糕盘,一脸惊恐,当下立刻吸引八卦双人组的注意,方秘书接着颤声道:
“刚刚……我发现…… 镜子没有照到柏特助,她没有影子!”
“啊!”八卦双人组,脸上神情媲美表现主义名画家孟克的名作。
“啊个大头鬼!八卦聊得很开心吗?再摸鱼,我让你们也都没有影子!”
柏晚香觉得她走进冰宫,冰宫深处,黑色铁王座上结了层霜,男人面容冷峻,低头处理着公事。
“我说过没事不准进来打扰我。”连吐出来的字句都像冰块敲在铁盘上。
柏晚香只能困难地移动脚步,在北极冻原的中央行走应该也不会比这更困难了。直到她来到办公桌前,柏凛风才不耐烦地抬起头。
“对不起!”柏晚香只好硬着头皮道歉,“你妈妈请我把你的东西送来,还有……我想跟你道歉,顺便把……把钥匙还你。”柏晚香把柏夫人托她送来的纸袋,以及泡芙纸袋放在他桌上,最后是那把钥匙。
柏凛风好半晌才将视线移到钥匙上,突然像被激怒了一般,咬牙道:“你凭什么认为我还留着那可笑的东西?”
柏晚香神色黯然,“我不知道,不过拿来还你至少有个交代。”
钢笔又快被他折断了,“交代?你欠我的交代一把钥匙就可以解决了吗?还是你想用一颗泡芙,把我当三岁小孩,哄过就算?”
她就知道……
“我没有把你当三岁小孩,那只是我经过甜品店,想到你爱吃才买的。”
柏凛风瞪着她,想到他们之间那可笑又可恨的约定。她把他当成什么?在他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痛苦地流泪的时候,她是不是在旁边冷笑?甚至给了他一个现在看来近乎像羞辱的项圈!“你怎么会以为我看到你还有胃口?”他故意道。
柏晚香胸口一窒,只能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不会再来了,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不是存心想骗你,我和我母亲有过约定……”
“你们母女俩的约定关我什么事?”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欺骗你我也不好过……当然你也可以说,我好不好过,跟你也没关系,那我只能再给你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如果你这么不想再见到我,我会消失的,你放心吧。”
说罢,她落寞地转身离开了。
柏凛风坐在他的冰王座上,瞪着柏晚香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见到她的一刹那,他又像个孩子,气愤地想武装起自己。然而这一刻,冰冷的面具让怒火融化了、真实的情感才浮现。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他知道那可笑的东西可以剪开,但他没有,他以为她会记得她说过的话,谁知她偷偷逃走,再回来时竟然是来“还”他钥匙!
她把他当弃犬吗?现在他被她丢弃了,狗项圈可以不用了吗?柏凛风抓起钥匙奋力丢开。那个可恶的女人还妄想买泡芙安抚他!她每次都来这招!柏凛风抓起泡芙纸袋,本来也想砸到门上,但纸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