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面对纷杂而密集的各种幻术。即使我可以成功的将所有水系师的力量全部封锁起来,她又如何可以抵挡那些火雨与片风,甚至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刀刃。
瀑布雷霆般的声响掩盖了周围的所有动静,我站在瀑布的后面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只是夜歌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她飘舞的长袍间也逐渐开始蒙上一层淡淡的蓝色,那是灵力被大量鼓舞起来的现象,我想她已经可以看见那些追寻着我们踪迹而来的精灵们,看见那如同星光一般众多的幻术光芒。
我终于看见了东精灵王国的精灵,看见了东精灵王国的力量。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全都是精灵王国的首席师,他们全部穿着银月长袍,我记得他们很多人的摸样,在凝影的记忆中有他们影子的存在,当时他们的表情都是格外惊愕的,因为当时他们面对的是凝影足以毁天灭地的幻术。
可是现在凝影已经不在,即使她的记忆她的精魂依旧延续在我的身体里。
我开始为夜歌而担心,因为起初我以为我们将要面对的只是一些普通的精灵,或者一些师。那样以夜歌西精灵王国首席师的力量,或许可以勉强应付,但是实际的情况是我们几乎在面对着东精灵王国的全部力量。
夜歌的神色越发严峻,她的手弯曲着横在胸前,沉重的似乎身负万钧。而那些东精灵王国的精灵脸上是轻薄而散漫的笑容,向着夜歌汇聚而来,围聚在深潭边。
我听不见夜歌在对他们说些什么,只是她突然凄惨的笑起来挥手将周围的水凝成厚重的冰盾挡在面前,并且,不停的有水涌起来冲在冰盾上凝固。
渐渐那些精灵有些急噪了,因为寒潭足够辽阔,他们站在岸边施放的幻术飞到夜歌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被夜歌轻易化解,更多的幻术被冰盾挡住落了下来。我看见他们在急促的交谈着什么,接着他们开始跳进水中。在他们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他们的脚下,我记住了冰面从哪些人的脚下开始蔓延开来的。之后,我又从凝影的记忆中搜索了一遍,找出那些曾在她面前施放过水系幻术的精灵。
我的两只手都因为紧张而紧紧的握了起来,那些精灵们已经离夜歌很近了,夜歌化解幻术的动作也越来越仓促,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盯着夜歌的双手,心里盘算着当她的双手同时举起来的时候,我首先攻击哪一个精灵。
但是夜歌的另一只手一直没有举起来,很多次我已经激动的按捺不住几乎要抢先出手,因为夜歌的形式已经迫不容缓了,冰盾早已经被火系幻术溶解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那些从冰盾上逾越过去的片风已经几次击散了夜歌的结界,在长袍上留下道道伤痕,她的脸上也有了一道伤口,有鲜血从那里流了出来。
烦躁的精灵或许已经很不耐烦,他们纷纷驻足,不再盲目的胡乱施放着幻术,而是集合在一起,同时凝聚着指间的光辉。我几乎就要冲出瀑布将灵力宣泄的漫天遍地再胡乱的砸在这些精灵身上,就在这一刻,夜歌宛然而笑,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终于举了起来放在胸前,对着那些东精灵王国的首席师,那一刻幻术的光芒超过了天空的明亮,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夜歌的眼睛却闭了起来。
我不记得那一瞬间我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那一刻灵力从我的身体中急速的流淌了出去,按照我在心里反复思想了几千次的轨迹,准确的砸在那些可以施放水系幻术的精灵手指上。那一瞬间局势有了惊天动地的变化,浮在水面上的冰在全部破碎,站在水面上的精灵和夜歌同时落进了水中。而寒潭中的水突然变的愤怒起来,卷起几股滔天的巨浪互相碰撞挤压着,渐渐凝固,最后整个寒潭的水都冻结,变成一整块巨大的冰。
冰霜融化之后,湖面逐渐平静下来,几丝草屑几片落叶在水面上轻微的起伏,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