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歌依然是安全的,因为在那同时,已经有一层湖蓝色的光晕凌空闪现,捍卫在夜歌的周围。接着我看见黯尘从帐篷里站了起来,他的手是举起来扣着的,释放着完美的结界。
澈已经连接发出几十支冰箭,向着空气旋转最激烈的地方。我也已经将漫天的火焰撒向漩涡的周围,层层叠叠的包围起来。我想他是插翅也难飞了,不管隐藏在漩涡中的那个人是谁。
但是那些激烈流淌的空气突然平静下来,咆哮的苍龙停止了他猛烈的呼吸,漩涡就象失去生命一样突然消散开来,而那些变的透明的空气中间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一切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月光。
夜歌的头还是抬着的,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黯尘走过来疑惑的向夜歌身后看着,他说,那个人是谁?
夜歌说,不知道,谁也没有见到。
黯尘说,你是说释法的师没有站在你身后。
夜歌说,当然,否则我早就会察觉到他的存在了。
黯尘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说,夜歌,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夜歌说,能在我察觉的范围之外释放幻术控制风这样强烈的流动,这个人的灵力绝非平庸之辈,或许就是东精灵王国的风系首席师。
黯尘说,如果那样,我们的行踪就完全暴露了。
夜歌突然低下头,看着我,她说,黯尘,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释放这个幻术的人就在我们中间,比如你,我,淡眸。淡眸,我记得你也是知道风系幻术咒语的吧。
我惊讶的看着她,我说,夜歌,你在怀疑我吗?如果那个幻术是我释放的,你只要一转头就可以看见我弯曲着手指的。
夜歌冷笑了一声,她说,从我这里只可以看见你的一只手,而你隐藏在树后面的那只手有没有弯曲过,我并不清楚。
我说,但是,从澈这里可以看到我的全部动作啊。
夜歌还是在笑,她说,澈,呵呵,难怪他那么快就发现我背后就人在释放幻术。又或者,淡眸,是你为了帮澈掩饰他偷袭的失败而故意这样做的是吗?
我的手用力的握起来,指甲戳进手掌中刺骨的疼痛,面对着夜歌的刁难,我只有努力的压抑着愤懑,紧闭着嘴。
澈的脸色又变的难看起来,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他说,夜歌,我记得你在炙日的王宫里待过很长的时间,服侍他的饮食起居。我想你很容易也可以知道所有幻术的咒语吧,刚才离幻术最近的就是你,如果那个幻术是由你释放出来的,一切可以更完美诠释的。
夜歌的手指真的弯曲了起来,她说,那你是不是还想见识一下?
澈冷笑一声,他也举起手,他说,在我死去前未必连撼动你都不能。
夜歌捻动着手指,她说是吗?是吗?
然后她突然出手,手指只是轻微的弹动了一下,一支尖锐如锋芒的冰刺就惊雷腾空一般从指缝间飞出来刺入澈的手指,就在澈稍微惊愕的时间里,她已经抬起手,向着澈的咽喉砍去,手掌边凝固着一层坚固的寒冰,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如同那把锋利的匕首。
这一切都是在弹指间完成的,快的甚至我还来不及惊呼,我没有想到夜歌会真的对澈出手,而且,这一次是真的致命的攻击了,虽然夜歌的脸上笑容依然。
但是有的动作比弹指还要迅速,就在那一瞬间,有一簇火焰从侧面迎风飞来,撞向夜歌。夜歌只有停下向澈砍去的手,将手掌上的冰融化开来弥漫在空气中幻化成坚硬的盾牌,挡住魔法召唤出的那片火焰。
那些冰块在完成使命后就剥离了夜歌的手掌,象是春天里在枝头融化的积雪一般簌簌的落在草地上。在冰盾的后面我看见了夜歌面无表情的面容,她缓缓的说,沂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