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发生了一件事终于让我们明白夜歌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那时候我们正试图穿越一条格外广阔的湖泊,而湖泊的辽阔让我们无法沿着湖畔绕道而行,沿着湖水流淌的方向看去,只可以看到万流汇聚,波涛翻滚,漫漫的看不到边界。
夜歌掬起一汪清水,让水流从指缝间缓缓流下,她说,还好,我们之中有两个人擅长水系幻术,应该足够维持我们从湖面上穿越。澈,你认为呢?
澈说,你可以,我就可以。
夜歌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她对着湖面伸出手,光芒在她的手指间急速的跳跃了一下,落在翻腾的激流上。于是浪花变成了永恒,遥不可及的对岸中出现了一条泛光的大道。
我们尾随在夜歌的身后走在这条冰道上,夜歌不断的将湖水衍变成坚固的寒冰,将这条道路无限的延伸下去。而澈走在我们中间,他的手笔直的下垂着,指着我们踏足的地方,将无穷无尽的寒冷输送到我们脚下,维持着我们踏足的地方寒冰的坚固。
周围静的只可以听到踩在冰面上轻微的碎裂声,还有浪花凝固时不甘心的惊叫。
突然澈笑起来,象个小孩子一样笑着,他说,夜歌,没有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可以一起释放幻术。而且,都是为了一个同样的目的。
夜歌面无表情,只是冰冷的说,她说,别说话,我们不能在水面上逗留太久,在这里我们的身影无从隐藏。
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不再言语,只是配合着夜歌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一路上都平安无事,连乌云都没有从头顶上飘过一朵。但是当我们终于到达终点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方饮竟然悄然无声的从我们身边消失了,更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在我们踏上冰道前,我还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当时他低着头看着水面,神秘的笑着。
沂町的眉头紧皱着,双手抱在胸前面对着我们走来的方向思索了很久,然后他问我,他说,淡眸,方饮是跟在你身后的是吗?
我说,是的,在我们刚离开岸边的时候,他还紧跟在我身后。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澈说话的时候他还在不在。
我摇摇头,我说,不清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他。
沂町嗯了一声,他说,我想他是不会失足落水的,除了澈说话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任何的喧哗。如果他落进水里,我们应该可以听见声音的。
夜歌说,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澈问,什么可能?
夜歌冷笑一声,她说,这还不简单吗?有人悄声无息的从我们后面掳走了他。
澈说,不可能,那么宽的湖面他怎么能来去自如?并且还要挟着一个人。
夜歌说,怎么不可能,只要非常擅长风系幻术的人就可以轻易的做到。王当年就可以在这片湖泊上自由的飞翔而不沾一点水迹的。
黯尘从身后走来,神色紧张。他目光奇怪的看了看我,然后他说,淡眸,有件事我不想提起,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说。虽然你一直在逃避,但是我们之中有一个东精灵王国的奸细存在,这已经无法否认了。刚才澈说,在这么宽敞的湖面上挟带着一个人来去自如不是那么容易做到。那如果那个人没有挟着一个人呢?
澈的神情也变的难看起来,他说,黯尘,你是说,方饮是自己离开的?
黯尘说,当然,如果是有人掳走他的话,他怎么会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要轻声呼喊一声我们就都能听见的。只有是他自己自愿离开的,才可以作到悄无声息。
澈紧咬着牙,手用力的握起来,愤恨的看着黯尘。他说,黯尘,你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次。
黯尘坦然的笑着,他把手背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