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上去是一个格外善良的王,一点都不象传言中那样。
我就会落寞的笑笑,然后继续沉醉在烦琐的奏章中。
我的宫殿里又开始不再黑暗,凝影总会在月光黯淡的时候把大殿里所有的蜡烛都点上,然后满脸光明的站在烛光下看着坐在王座上的我微笑。偶尔我会看着她紫色的眼眸格外入神,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是烟琼,即使她火光摇曳的眼眸和烟琼一样绝调。
一只年幼的棘角鹿在宫殿门口的空地上莲足轻踏,眼神渴求而清澈。
时间又象烟琼没有出现前那几百年一样平静而迅速的流淌过去。
直到沂町有一天递交给我一份奏章,上面写着沉崖的名字,我才想起我曾经把一套象征着首席师身份的长袍赐给过这个人。我突然想去看望他一下,用我帝王的身份。我告诉沂町照顾好凝影,然后屈起手指驾驭着疾风离开了宫殿,飞向长满荆棘的荒野另一面的繁华。
我行走在远离王宫的集市上,繁华而喧嚣。和我上一次站在这片土地上不一样的是,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用尊敬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他们弯下腰,对着一套金色的长袍,他们说,王,你好。
我淡然的笑着,穿行在拥挤的目光中,走向掩映在树丛背后的宫殿。
然后我看到沉崖,他正站在宫殿门口的教一个孩子幻术,他微笑的俯视着,反复示范着一个简单的幻术,笑容慈祥而宽厚。只是当我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金黄色的长袍闪过他瞳孔时,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凝顿下来,然后他恐慌的跪下来,他说,王,是你。
我走到他身边,伸出手去扶他,我说,我的王国里首席师不需要对王下跪,站起来吧。
但是他坚持着不肯站起来,他说,王,我曾经冒犯过您。
我用力把他拉起来,我说,如果没有你的冒犯,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抱负呢,那样你现在就不能穿着这套长袍站在我面前了。
说这些的时候我一直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沉崖的神情逐渐放松开来,他说,王,你一点也不象传言中那么遥不可及。
我简单的笑笑,然后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看着他的孩子在我们面前歪歪扭扭的跑着,脸上绽放着孩子才有的纯真笑容。
沉崖告诉我,这是他的孩子,叫着沉炎,天份不错。他看着孩子说话的时候声音里沉溺着慈爱,我恍惚间觉得在我记忆的深处里也沉积着这样的声音,那是几千年前,父王把我举过头顶对我说话的声音,那时候我也是一个孩子,而父王是那个叱咤风云号令天下的王。
但是沉崖的脸色突然又变的恐慌起来,因为沉炎施放了一个幻术,而他还不能熟练的运用自己的灵力去控制那个幻术,所以火焰从他的手指间蔓延开来,刺过我的身边,在我的长袍上割开一道裂痕。
我拍了拍沉崖的肩膀,我告诉他,没有关系,不用为这件事而担心什么。然后我走过去,把沉炎举起来,举过头顶,就象几千年前父王举起我一样。我看着他清澈而茫然的眼睛,微笑着对他说,你做的很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可以用幻术伤害我了,这么久了你是第一个,所以你将来一定会比你父亲更优秀,到时候我就封你为我的首席师,好不好?
他咧开嘴一尘不染的笑着,然后伸出手抱着我的脖子,他说,好。
这座宫殿虽然没有王宫那么雄伟,但是这里的每一间建筑都精致细腻,房间里的天花板没有高高的悬在头上,而是低的似乎只要伸出手就可以碰到。这样醒来的时候,就不会感到空旷的寂寞了。
而宫殿的中央有一面高高的城墙,把整个宫殿分割开来,城墙的一面是一块辽阔的空地,上面长满了青色的花朵,这样当风掠过城池的时候,整座宫殿里都是气息芬芳的。
我在沉崖的宫殿住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