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师手下的婢女。但是她竟然失手杀死了自己的主人,当她被带到萧拓面前的时候,萧拓突然变得格外愤怒,他下令用精灵王国最残酷的刑罚来处死这个婢女。
她将会被用幻术禁锢在你曾经的寝宫里,被禁锢的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也不能伤害自己,但是她也不能吃到任何东西,她只能看着生命从她身体里一点一点流失,直到枯竭。
我不知道你能否及时的看到这封信,我也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以后会有什么举动,但是我不希望会在萧拓的王宫里见到你,只是为了一双紫色的瞳孔。
我的手一阵颤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灵力。那张信纸在我手中哆嗦着燃烧成灰烬,如同黑色的蝴蝶一样殇舞着演变成尘埃。
然后我努力维持着表情的镇定,抬起头面对着沂町疑惑的目光,我告诉他派人到湖泊的另一边,穿越荆棘以后有一个繁华的集市,在那里造一座宫殿,等宫殿造好后,去找一个叫沉崖的人,把宫殿和一套银色的长袍送给他。
然后我惶然的转身离开宫殿,一刻也没有停留。
萧拓的王国里依然和我离开前一样的平祥而恬静,王宫屋顶上那颗蓝色的宝石依然在绽放璀璨的光辉,我拂身落在王宫旁的一片茂密森林中。宫殿门口依然摇摆着两盏我熟悉的灯笼,光洁的大理石道路从王宫门口一直延伸到我的眼中,高高的城墙脚下有着寂寞的杂草挣扎的痕迹。一切一切都宛如很久以前一样,只是那时候,我还是精灵王国的王子,而住在这座宫殿里号令天下的,是我最慈祥的父王。
我抬起头看着模糊而遥远的天穹,对着月光伸出手指,用火焰在空中绘绚出父王的音容笑貌,父王的面孔逐渐清晰开来以后,透过指缝我看见他低下头看着我,笑容慈祥而忧若,他张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但是我知道,他在叫我的名字,他说,炙日,我的孩子
一阵凛冽的风从我的身后吹来,乌云挡住了月光的倾泄,父王的面容在我面前逐渐模糊起来,然后象积郁的雾气一般散去。一滴露水从树叶上摇晃着落下来,滴在我的手掌上,如同父王的眼泪。
然后我听到一个格外忧伤的声音,他说,炙日,你还是来了。
我转过身去,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我说,对不起,宿翼。
宿翼走过来,走到我面前,他伸出手抚摩着我的长发,他说,炙日,我每天都站在宫殿的门口,抬起头看着天空。我多么不希望看到你的身影象擎空的炽焰鸟一样出现在我的眼睛里。
我低下头,过了很久,我说,宿翼,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只是一个孩子,那时候你总会用象父王一样慈爱的眼神低下头看着我。这一次,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
宿翼转过身去,他说,好吧,你要找的人,就被关在你曾经的寝宫里。只是,炙日,当你走进那座宫殿以后,你将会失去很多。然后我听见他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黑色土地上呐喊着消湮的声音。我伸出手去,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但是我的手在空中就停住了,最后什么都没有做。
我纵身踏上跃上很高的天空,越过皇宫高高的城墙,然后直接落在自己的寝宫顶上。这样我就不会惊动王宫里的侍卫,我不想有任何人发现我的踪迹,我甚至奢望萧拓不会知道我曾经回到过这里。
但是就在我的脚刚碰到屋顶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让我萦怀很久的声音,他的声音中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哀怨,他轻声的叫着我的名字,他说,炙日。
我低下头,看见在宫殿门口的空地上,萧拓穿着一身金黄色的长袍倚靠在一颗即将枯萎的参天古树上,他的面容象极了父王年轻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无数的绝望和哀伤,他抬起头望着我,他说,炙日,我们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见面了。
月光安静的从苍穹中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