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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略。

    我说,黯尘,别忘了,你也是一个精灵。除了冰泣,现在站在这里的,包括被埋葬在黄沙下的磔乱,我们都是精灵。

    黯尘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的站在那里,过了很久,他说,淡眸,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们继续前进,你可以回去,回到京城,看着精灵在凡界残忍的杀戮,看着凡人的生命在幻术里呐喊着消湮。

    我倔强的站在那里,心里一阵一阵的矛盾。然后方饮过来,象断空一样把我抱在怀里,用力得抱着。

    磔乱的死让我们再次失去了目标,我们退回到初见磔乱的那个集市暂时住了下来。这里并没有因为磔乱的死而变得恐慌或者萧条,这里依然热闹而繁华着。走进客栈的时候,澈依然把冰泣拥在怀里,用细碎而密集的雪花缭绕在他们周围。客栈的掌柜的笑容同样和蔼而慈祥。

    这个客栈比刚进入精灵王国时候的那个客栈要大很多,装饰的格外奢华。客栈的后面甚至有一个小院,亭阁和石桌掩映在翠绿的青竹间。风摇摆那些青竹的时候,月光从竹叶上簌簌的落下来。

    那天我又听见了澈的琴声。我推开窗户的时候,澈正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把水幻化为晶莹的琴座,再把在集市上买的琴弦凝固在上面。然后闭上眼,让手指在琴弦上交错跳跃。

    澈的琴声不再华丽而唯美,琴声中透露出太多的悲哀与无奈。我不知道那些哀伤是因为与磔乱的那场比试,还是因为磔乱临死前说的那一番话。他抚琴的时候表情还是那么平静,只是沉寂的如同凝闷的湖水一样有着无尽的忧伤和沧桑。

    我在他的琴声中走下楼,当我走进院子的时候,澈的琴声悠然而止,他挥挥手,把琴座又幻化为水,然后他很小心的将琴弦收进长袍宽大的衣袖里。

    我看着他,我说,澈,为什么不继续弹下去了?

    澈站起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说,琴弦太锋利了,会割破手指,那样我就不能很完美的施放幻术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说,澈,你是怕琴声泄露了你的心情吗?

    他没有说话,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只是当他转过一个拐角,要踏上楼梯的时候,我看见他垂着的手指弯曲了一下,于是琴座融化成的水幻化成花瓣在我周围漫天飞舞。

    后来我独自一人坐了很久,在冰花的翩跹与月光的轻舞中。

    睡觉前冰泣突然来到我的房间,她在桌子前坐下来,面对着我,象我曾经安慰她一样的安慰我。

    我对着她微笑,我说,我没事的,冰泣。

    冰泣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轻轻的抽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剑,剑锋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她说,淡眸,这把剑从我学剑的时候开始就一直陪伴着我。但是它上面只染过我的血,我学剑没有想过要杀人。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你学习幻术,只是为了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我叹了口气,不再坚持,我说,冰泣,如果我们能够活着回到凡界,我再也不想牵扯进任何的血腥和撕杀。我想我会和断空找到一个没有纷争的角落,比如我曾经学习幻术的那个宁静山谷,在那里平静的生活,且一直下去。

    但是冰泣却冷冷的对我说,她说,断空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因为你有千百万年的生命,而他没有。淡眸,早点休息吧,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再是这么难过。

    然后她把剑插进鞘中,转身离去,我看见她冰冷的表情下也隐藏着无数的忧伤。

    时间又开始象风一样呼啸而去,最猛烈的疾风。

    我打开窗户的时候,总是会看见方饮站在院子里,倚在竹子上看着天空。而他不在的时候,澈偶尔会走进院子里,平静的坐在石凳上,只是他再也没有抚琴,我也就一直没有再听过他让人忘怀的琴声。

    我抬起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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