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都走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澈站在黯尘的身后,所以他的伤势最轻。他勉强的微笑着对所有前来询问的人解释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以后,他才倚靠在墙上慢慢的坐下来,他的眼睛变的不再清澈,表情扭曲且痛苦。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然后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只是悄悄的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方饮在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抚摩着我的头发,他说,小妹,没事吧,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我哽咽着说,方饮,我们的力量这么渺茫,怎么去战胜炙日。
小妹,没有人一出生就可以纯熟的运用所有的灵力。你才刚得到力量,你还有千万年的时间去练习怎么样纯熟的使用灵力。而且,我们还有黯尘,他的结界让我们可以面对灵力远远超越我们的对手。
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我说,方饮,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会死在这片月光下的土地上。
方饮停顿了很久,然后他说,如果我的死可以拯救凡界无数的生命,那我会心甘情愿的死去,只是,我们之中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都要走下去,因为我们肩负着凡界的最后希望。
我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来看着他,看着他脸上邪气而苍白的笑容。
方饮说,你有时间去陪一下冰泣,她总是一个人,会很危险。
我说,好的,可是方饮,只是为什么澈不去陪她呢?
方饮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他离开前给了我在集市上看了很久的项链,只是项链内隐隐散发着光辉,方饮说那是因为项链里包进去了月光的缘故。
第二天我打开冰泣的房门的时候,她正蜷缩在床的一个角落,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眼神彷徨而无助。在凡界里她是最优秀的剑手,她的剑可以杀死任何一个威胁着她生命的人,但是在这里,她却脆弱的无时无刻不需要保护。
我轻轻的掩上门,坐在她的身边,我说,冰泣,不要担心,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说完这句话,心里突然如同被细薄而锋利的刀割过一样的疼痛,我想起了凡界,那个被我叫做哥的男子,断空,曾经在我耳边轻轻的说过同样的话,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正在皇宫的某个位置,抬起头,象我一样思念着他。
我的喉咙象被堵起来,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我想我的眼泪是不是已经流下来了。
冰泣的表情稍微舒展了一点,不再冰冷,她说,淡眸,澈和我说过,你在凡界有一个哥哥。
我说,是的,他叫断空。
他是你亲哥哥吗?
不是,他是我父亲从战场上带回的孤儿。
那他是一个凡人吗?
是的。
你喜欢他吗?
我楞了一下,我说,冰泣,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她把头埋下去,她说,没什么,给我讲讲你和断空的故事可以吗?淡眸。
往事一点一滴在眼前浮现,所有的往事组成一副一副的画面,深深浅浅的从我眼前经过,有父亲坚定而温暖的目光,用他粗糙的大手抚摩着我的头发哈哈大笑的样子。还有断空寂寞而深邃的背影,目送着我离开的时候落寞而孤独的神情,以及离星宫那场迸发漫舞的花雨和方饮邪气的笑脸。我慢慢的讲述我的故事,让往事象小雨一样重新淅沥着淋过我的心里。
冰泣安静的听完我的讲述,一直没有抬起头,然后她说,淡眸,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我还沉浸在追忆往事的悲痛中,轻轻的点点头。
冰泣的故事迭折而凄美,在她冰冷的表情下面,掩饰着灿烂而模糊的爱情。我看到冰雪封天的凡界,大雪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