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草,她懂得分清利弊。不论怎样,婆婆都不该到林家主事。
“应付得过来?那宅子里一老一伤,你怎么应付?你不给我也行,我要你作主把那一老一伤都给我送走,宅子收回来自用。”
“娘,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个道理你应该懂。老祖宗是信任萧竹才把林家托负给我,我绝不会教他们失望。”她挺胸极有主见地说。
“你还没过门就敢忤逆婆婆?!”
“萧竹不敢。”她双腿跪地道,“老祖宗也是娘的婆婆,难道娘这么做不是忤逆吗?萧竹做的并没有错。”
这时脸色严峻的林星河迈步而来。
“怎么回事?”他从船坞过来向母亲请安,结果却看到这一幕。
“这丫头是喂不熟的狼,你确定要娶她?”田富娣冷哼道:“我本来好意想着为她分忧,她却对我破口大骂,这是什么道理?”
“怎么分忧?”林星河拉起跪地的沐萧竹,将她护在身后。
“我要林家的宅子,那该是你的,何必让一个活死人和老不死住在里面。”林星河一楞,没想到母亲死性不改,继续找麻烦。
“怎么?河儿你说句话吧。”
“萧竹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以后也是如此。萧竹,船坞主事有事禀报,我们先去海边吧。”
“好。”沐萧竹福了福身道:“娘,我先走了。”
他们相携而出,离开客栈。
“混帐!混帐!”田富娣脸黑如墨,她阴狠地盯着房门,口中念念有词,“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沐萧竹、沐秀,你们合起来骗我儿子的魂,我怎么能放过你们?儿子偏向你们,以后我田富娣哪里还有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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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二月十九,观音诞辰。
阳光普照的早晨,空气鲜静而美好。
沐萧竹提着丝裙,头戴珠钗自林府里款款走出,林星河已接手她手中的事务,如今她很少着男装出外行商了,沐二爷也悄然淡出商圈。
远远的,她便看到林星河出现在大门外。她轻笑,举步来到他身边。
他一直住在船坞,从不曾踏入林家一步,新买的宅子要等成亲后才搬进去。看来心结还是在啊。
“这么早?”
“想看看你再去盐场。”
“日光晒人,请你注意双目,别被灼伤。”
闻言,林星河勾起唇角,低首轻点她的唇瓣,沐萧竹浓情密意地回望他。
“你要去哪里?”看她一身宽袖小衫,他好奇地问。
“今日是观音诞辰,我要陪姑姑和老祖宗去清凉山的开化寺上香礼佛。”
“还在那里磨蹭什么?还有一个月就要成亲了,你们有一辈子那么长,话留到以后聊不行吗?”老夫人被沐秀挽着自大门出来,很不满地哼道:“萧竹,快上马车,再不走赶不上吉时了。”
林星河阴森森地瞄着老夫人,可越老越活泼的老夫人竟然回了他一个鬼脸。沐萧竹噗喃笑出声,林星河顿觉无力。
抱了抱娇软的身子,他才送她登上马车。
目送马车走远,他回身与自己的大队人马会合。一行三十多人前往盐场出盐及查帐。
午时头刻,核完盐场库存的林星河迈步走出仓库,却不想见到一脸慌张的未央前来。
“我姐姐呢?”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似很着急的样子。“我四处都找不到她,林府里也没有。”
“她今日跟祖母和姑姑到清凉山上香去了。”
“快,快找她们回来!江湖上有人买凶,目标直指林家。”未央美艳的小脸上满是慌张。
“你怎么知道?”林星河心一突,连忙追问。
“青楼里三教九流,人蛇混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