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寝屋里的一些东西搬走了,奴婢想,少爷说不定没打算回来住,而且少爷昨夜还带回了个侍妾呢!”
“这样呀。”丁挽秋轻轻颔首表示明白了。
瞧她听见这件事,神情还是一脸平和,没有一丝恼怒不悦,银珠纳闷的问∶“少夫人,您不生气吗?”
丁挽秋淡淡一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成亲至今,她的夫婿一直对她不闻不问,这已表明了他不在意她这个妻子,既然如此,她又何须在意他?
为一个不在意她,她也不在意的人生气,不值得。
“可少爷才刚同您成亲,竟然马上就纳了妾,这么做实在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银珠想不明白,在得知少爷带回一名侍妾后,连她都忍不住为少夫人抱不平了,为什么她还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丁挽秋温笑道∶“世上三妻四妾的男子又不止他一个,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何况当初嫁进来时,也没说不让他纳妾呀。”
由于一嫁进来便受到寒见尘的冷落,一手主导这椿婚事的婆婆也许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因此待她极好,这几天甚至接连送了她不少名贵的首饰想补偿她。
婆婆没刁难她,让她能在寒家安然的待下去,丁挽秋觉得这样已经足够,至于寒见尘纳妾的事,她并不在乎。
“可是少夫人什么都不计较,日后一定会吃亏的。”银珠很喜欢这位好脾气的少夫人,不由得替她未来在寒府的日子担忧起来。
丁挽秋笑了笑道∶“银珠,能多一个人服侍少爷没什么不好,这样一来,他的事就不需我操心了。好啦,我想到花园走走,你先下去忙吧。”
逛了一大圈后,丁挽秋刚好又来到寒夫人的寝房前,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令她正要踏进屋里的脚步下意识停住。
从没关好的房门往内瞅去一眼,她瞥见屋里头除了寒夫人和两名服侍她的丫鬟外,还有一名身形颀长的男子。
那男子背对着她,她瞧不见他的面容,不过从他与寒夫人的谈话内容中,她听出这人正是她的夫婿寒见尘。
“就算你不满意我帮你安排的婚事,你也不该在这时候纳妾,你这么做挽秋会怎么想?”寒夫人呵斥儿子。
“她怎么想与我无关。”寒见尘冷峻的嗓音冰凉得如同十二月的霜雪。
“见尘,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你的妻子,成亲这么多日你丢下她不理不睬,这算什么样?”
“这婚是大娘自作主张安排的,我从头到尾都不曾答应,她的事自然由大娘自个儿负责。”绝然的话语透露出他对这门婚事的厌恶。
“见尘,大娘安排这门婚事是为了你好,等你见过她之后,你就会明白挽秋是个很好的姑娘。”寒夫人苦口婆心的道。
“她再好也不干我的事,我过来只是想告诉大娘一件事,含青是我带回来的人,希望大娘不要为难她。”
听他提起带回来的侍妾,寒夫人脸色遽然一变,忆及往事,不禁痛心道∶“你不愧是你爹的儿子,就跟你爹当年一模一样,才刚成亲不久,你就将外头的女人给带回来。”
寒见尘黝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也许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吧?不过我跟爹不一样,只要我在的一天,我就不许任何人伤害含青。”为免当年大娘对他母亲所做的事重演,他是特地来警告她的。
明白为了当年他母亲的事,这些年来不论她待他再怎么好,他对她仍无法谅解。心一沉,寒夫人退让的道∶“你至少去见一见挽秋。”
“不需要,请大娘转告她,若是她敢为难含青,我定饶不了她!”说完,他转身要离开,看见杵在门边的丁挽秋,顿时愕然的停下脚步。
在看清丁挽秋的容貌时,他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耳畔忽听寒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