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嗓音低沉得就像哽咽,嘶哑的低吼,“你保证会没事,我要你保证!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记得吗?现在我不只要一辈子,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要你永远都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能去,听见没有?”
身子逐渐发冷,茗晴强撑起仅剩不多的意识,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很轻很轻的说:“能……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是……我恐怕无法实现对你的承诺……”
言语一落,两行泪水滑下她缓缓合上的双眸,而她的手也在将抚上他冰凉脸颊的一刻落了下来,身子一软,陷入无止境的黑暗。
“茗晴……茗晴?”她一闭眼,赫扬一颗心也像在瞬间停止,整个人都傻了,抱着她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紧盯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不敢伸手试探她是否还有呼吸。
昭谕狼狈的爬起身,见他们相拥在一块,顿时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她愤然的拿起梳妆台上的发钗,朝背对着她的赫扬走去,恨声说;“既然你这么爱她,好,我就让你们一块下地狱……”
她来到赫扬背后,高扬起手,发钗便要往动都不动的赫扬刺下!
“昭儿!还不住手!”
就在她要下毒手之际,那威严震怒的沉嗓让她停了动作,蓦地回身。
当她看见站在她身后的人时,脸色一白,手上的发钗一松,掉落在地,颤着声低喊,“皇、皇阿玛……”
“赫……扬……公、公……主她……”
“别和我提那个女人!还有,不准再说话!”一听茗晴提起昭谕那歹毒的女人,赫扬便怒火中烧,若不是他早有防范,知道昭谕绝不会善罢罢休,派人暗中跟着茗晴,也不会这么快便知道她被掳。
只是他没想到,昭谕竟大胆到把人掳进皇宫,而皇宫可不是说闯就闯的地方,就因为还得通报皇上,他才差点来不及救下茗晴这条小命,差那么一点就……
就算事情已过了半个月,每当他一想到那杯毒酒要是再灌下几滴,和她闭上眼软倒在他怀中的画面,一颗心便紧缩不已,吓得冷汗直冒。
茗晴拧了下眉,抿着唇又说:“不……问,那我……我……姐……姐……”
“不是要你别说话了?”她吃力且粗如石砾的嗓音,不仅让赫扬双眉皱起,就连心也绞成一块。他下榻为她倒来一杯热茶,要她喝下去。
然而茗晴却不喝,双眸坚定的看着他,倔强的继续问:“除……非……你告……告诉……我她……们……怎……么……了,否、否……则我……就……不……喝……咳、咳咳……”
“你!”他狠瞪着她,又气又心疼。真是固执的女人。“你都让她们给弄成这样了,还管她们是死是活?你是傻子吗?”听着她原本温柔甜美的嗓音变得比他还低沉沙哑,他腹中怒火更甚,恨不得将昭谕给杀了。
昭谕那狠毒的女人强灌茗晴喝下毒酒,好在那毒并非皇宫内的毒药,只是她由宫外带进去的普通毒物,否则一滴便能要了茗晴一条小命,绝不是只有伤了嗓子这么简单。
可光是伤了她的嗓子,便已让他勃然大怒,差点当着皇上的面掐死那个目无王法的毒辣公主。
“能……能活……着,我……已……经……很感……激……你……你别……气……了……况、况……且……我……会……好……的,快……告诉……我……好……吗?”扯着他的衣袖,茗晴一脸讨好的努力说着。
瞪着她那看似柔顺实则坚持的小脸,赫扬只怕他要是不说,这小女人肯定会缠他缠到她嗓子真哑了为止,因此,他终究只能瞪着她,极不甘愿的交代。
“你被掳一事,皇上下令不准半点风声传出,只发了假消息,说昭谕那女人生了怪病,下令让她待在她的公主殿,好好静养,直到她被嫁出关外和亲之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