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抿上嫣红的芳唇已被一排贝齿蹂躏得不成样,她微颤的松了小手,改抓住自己的双腿,依然不敢正眼看他。
她那模样就像只可口的小羔羊,让人食指大动,更让赫扬打破在进房前才下定的决心——绝不碰他的新婚妻子。
“看着我。”抬起她像是要垂到地上去的小脸,他轻声说。
茗晴不敢不从,只能抬起半垂的杏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丈夫。
这一瞧,她傻了,这人……真是那日她见到的赫远王爷?
胡子呢?那头乱发又上哪去了?
此刻他黝黑的脸上干净得不见一丝脏乱,哪还有像杂草般的胡子?更别说那疯子般似的散发。
唯一不变的是他高大的身躯。可今日一看,非但不像熊,反而显得英姿挺拔、威风凛凛,那双本像是会噬人的眼眸,如今一见也是朗眉清目,和那日所见简直是判若两人,若不是还认得这双过分深邃的黑眸,茗晴肯定会以为自己嫁错人了。
见他的新嫁娘瞧他瞧得目不转楮,赫扬又笑了,倾身吻住她如樱花般娇嫩的双唇,哑声说:“要瞧,你有一辈子的时间,但洞房花烛,可只有今晚……”
他的话随着炽热的唇落下,茗晴只感到脑袋瓜子一阵昏,浑身发软、发烫,身上的霞帔、嫁衣不知何时让他给褪了去,雪白的肌肤上有他宽厚的掌游移,而他炙热的身子,正覆上她的……
天色渐亮,赫扬却毫不在意,扯下帷幔掩去两人交缠的身影,享受这迟来的新婚夜。
喀嚏、喀嚏、喀嚏……
规律的声响传进耳里,起先,茗晴只觉得有些吵,不以为意的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下,可当耳旁突然又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声时,她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怎么……她怎么在动?她不是在房里吗?
蓦地睁开眼,一见到眼前的景象,她俏脸微变,整个人跟着跳了起来。
“啊!好疼……”因为起身起得太急,她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脑袋瓜子硬生生撞上了马车顶,疼得她泪花直转。
捂着肿痛的后脑,她泪眼汪汪的环顾这辆华美的马车,马车里铺着厚棉,而她正躺在软绵的卧榻上,身上覆着温暖的天丝被。马车十分宽敞舒适,行走间没有太大的震动,若不是被马儿的叫声惊醒,她根本察觉不出自己在马车上。
问题是,她怎么会在马车里?
秀眉拧了起来,她爬到车窗边,轻轻掀起窗帷的一角。
窗帷一掀,外头明亮的日光便照了进来,那刺目的光线令她双眼眯了下,好一会才能看清外头的景色。
这一瞧,她睁大了眼。
外头不见屋瓦房舍,而是一片苍翠的树林,她抬高小手将窗帷又拉高了些,想看清楚这里究竟是哪儿,却没料到会对上一双黯黑的瞳眸。
看着那熟悉深邃的双眸,茗晴一愣,昨夜种种倏地涌上脑海。
想到他用粗犷双掌抚过她颤栗的身躯、用烙铁般的双唇吮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想着他用他的舌,一点一滴的膜拜她全身,包括那从未让人触碰过的……
“轰!”地一声,她双颊爆红,连忙放下窗帷,整个人缩回卧榻里,想假装自己从没醒来过。
可惜天不从人愿,她才刚躺下没多久,赫扬便翻身进了马车。
一进马车,赫扬就见他的小妻子窝在被窝里,仅露出一双秀美的杏眸,羞涩的凝视他。
她这模样让他想起昨夜她在自己怀中低吟啜泣的娇态,以及她在激情时,白皙身子染上的淡粉……
心一动,那股想要她的冲动蓦地窜扬,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绝对会一口吃掉这粉嫩可口的小女人。
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