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弹飞出去。他高高举起裂开的长棍,狠狠的再下一棍,每一棍都教她瑟缩,让她的脸色都因此变得更加苍白,双手绞握得更紧,反胃的感觉数次涌上喉头。
乓!乓!乓!乓——
他一棍一棍的打,打得她心头扭绞着,但那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无法理解他怎能如此残酷,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吐出来的时候,他停了。
在那恐怖的击打声中,她真的以为他会打完那三十下,直到那孩子被活活打死,但在第十棍打完时,他停了下来。
“这是你偷东西的惩罚。”
他冷酷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回荡在内庭广场,传入每个围观但沉默的大人小孩耳里。
她看着他低头看着那趴在地上,眼泪鼻涕流得满脸,虚弱得喘不过气来的孩子,再看向旁边那两个吓得脸色发白、满脸是泪的小兄妹说。
“至于你们,从今天开始,得留下来帮忙清粪。”
说着,他转身朝她走来,面无表情的告知她。
“现在,他们是你的了。”
她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有等她反应,只是抓着那裂掉的长棍,转身离开了她。
那孩子趴在地上,虽然虚弱、奄奄一息,鲜血还染红了他的臀部,但他仍在呜咽,依然活着。
一时间,有些晕眩,她喘了一口气,然后才发现自己方才始终屏着气息,没在呼吸。
她深深再吸一口气,这才快步上前,在那孩子身边蹲下。
他在她眼里,看见熟悉的恐怖、畏惧。
她的脸白得像雪,他能看见她的瑟缩,能看见她眼里透出的惊恐畏怖,像是在看着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那眼神,让他莫名恼怒。
波恩不爽的抹去脑海里那女人震惊的模样,将那根长棍放到桌上,垂眼看着摆在大厅长桌上的地图。
那是史瓦兹的领地,史瓦兹爵爷所有的领地。
从东到西,从北到南,在那之外,还有包围着这块土地的其他家族,那些对这块土地垂涎已久、虎视耽耽的邻居。
他痛揍了那个孩子,他不得不。
他有他必须做的事,有些规矩是不能被破坏的,人们必须遵守,不能违抗。
如果她无法接受,那是她的问题。
他木然的在椅子上坐下。
赛巴斯汀和迈克尔走了进来,两人没多说什么,只是回到位子上,继续和他讨论那些讨人厌的邻居,还有接下来需要开垦播种的土地。
然后,天黑了。
女仆们开始送上餐点,那个女人不见人影。
有那么一阵子,他以为她不会出现,怒气和烦躁开始在胸中累积堆叠。
他不想处罚她,他承诺过不会打她,不会当众给她难看,但如果她试图违抗他、挑战他的权威,他还是会做他必须做的事。
然后,她出现了,在他身边坐下。
整个晚上,她都安静而恭顺,表现得很正常、平静。
那异样的平静,反而更加困扰他,让烦躁又起。
她吃着碗里的燕麦,喝着杯里的水,一脸的面无表情,没有对男人们的吵闹喧哗皱眉,也不曾多看那些男人肮脏的手脚一眼。
他知道她对士兵们的卫生习惯一直很不以为然,他应该要命令他们把身体维持清洁与干净,他应该要叫这些人在吃饭时有点礼貌与秩序。
但他应该要做的事,已经他妈的多了!
她一汤匙一汤匙的把食物送进嘴里,维持着规律而单调的动作,他怀疑她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她那神魂都不在的模样,让他莫名恼怒。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