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了平日的雍容可亲,竟多了许多诡异的幽冷氛围。
皇甫慧听她今日说话的口气,便明白皇后要与他们撕破脸了。她并不俱怕,挺直了腹笑道:“自小我父皇母后就宠我,让我有话就说,不要藏着掖着,这也是我们东岳人的秉性。若是西岳人喜欢藏着掖着,肚子里算计……好,我日后可以学着改改性子。”
皇后冷冷一笑,“果然是个被宠坏的公主!我一直很好奇你这副骄奢脾气,居然能忍得了瑞麟那个笨蛋,直到前日我见了一个人,才知道……原来你竟做下了丑事,这让我们西岳皇室的脸面往哪里放?”
皇后陡然翻脸,疾言厉色地一番指责,让皇南慧听了好气又好笑。
“我做下丑事?做下什么丑事?请皇后娘娘您明示,又是谁在您耳边敢嚼我的舌根?请他出来,我好当面对质。”
皇后咬着牙道:“我料你也不会认,好在这人眼下就在这里。宋将军,你家世代英杰,你也是个爽快之人,还不出来和你的公主告个罪,再说个明白?”
皇甫慧听她叫宋书嘉,不禁一愣。只见阴暗处走出一人,正是前日被瑞麟害得断了三根肋骨的宋书嘉。
此刻他未着钟甲,一身青衣长衫,素来英俊的面容低低垂着,在昏黄灯光下,依稀能辨清其容貌。
皇甫慧不解地问:“宋将军,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
宋书嘉叹了口气,声音低如蚊纳,“王妃……请不要怪我,我……纵使有千般对不住你,也是无可奈何。”
皇甫慧似是明白了几分,看看他,又看看皇后,忽然笑道:“皇后娘娘该不会说我与宋将军之间有私情吧?”
“宋将军已经承认,是王妃主动示好,他一时把持不住才犯下大错。你已嫁入我们西岳,这种丧伦败德的行径,我们皇室的脸可丢不起!”
皇后越是慷慨痛斤,皇甫慧就越是想笑,忍不住鄙夷地看了眼宋书嘉。“这就是世代英杰的家风?起先我还以为你是个忠于主子的奴才,现在看来,你不仅是个奴才,还是个蠢才。这样诬陷与你无关的人,你能心安理得?”
皇后在旁边高声嚷道:“这件事,宋将军已经承认,还有瑞麟身边的几名丫头都可以作证,当日你和宋书嘉偷偷约会,还做下苟且之事!我念在你是东岳公主,身份也算尊贵,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就不告诉你父皇母后了。日后……”
“我父皇在哪儿?”久未开口的瑞麟忽然在旁边娇声呼唤。
此话问得皇后皱起眉头,“你先闭嘴!你父皇睡看呢!”
瑞麟迈步就往前走,“我要见父皇。”
皇后脸色一变,档住他的去路,“现在不许去打扰你父皇,他累了,正在睡觉。”
“父皇不见我?”他眨动着长长的睫毛,“那我就走了。”
“站住!”皇后气得大喝,“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可以说走就走?”
“不是父皇叫我们来的吗?他睡了,不见我们,我为什么不能走?”瑞麟还是一副傻乎乎、不解人事的样子。
皇后怒瞪着他,扬声道:“来人,把王妃请到西华殿去休息!”
瑞麟的黑眸漾起乌云一般的氰氦色泽,淡淡启唇,“那是我母亲去世的地方,如今皇后娘娘又要将我的王妃也关在那里吗?”
这句话不仅说得清楚明白,而且冷如刀锋,让皇后一怔。
看着面前神情冷峻的瑞麟,她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将他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后道:“你母亲是祸国的妖孽,当初皇上一时姑息,留下你这条命,你该知恩!可惜现在你老婆不安,我看你虽然当不了皇帝,却可以有皇帝那孤家寡人的命,也算是不错了。”
皇甫慧听了这话,气得怒火中烧,真恨不得抬手打皇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