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问问到底为什么宁静王要被限制自由。他是造反了,还是杀人了?堂堂皇子,千岁之身,竟要被困在王府不能自由行动,说出去岂不成了西岳天大的笑话!”
已经坐进车内的瑞麟扯看嗓叫道:“姐姐,快进来啊!我要去城郊看花!”
皇甫慧冷哼一声,才跟着上了车。
车子向前走后,她悄悄掀开车帘向外张望,那几名士兵果然紧跟在车子旁边。
瑞麟在她身后笑道:“不必看了,几条走狗不值得你这么操心。”
“你是故意要让百姓知道你现在的处境?”皇甫慧靠在他身边坐好,“可是百姓能有多大的力量帮你改变现状?这么多朝中老臣前去宫里劝你父皇,可时至今日,你父皇还是没有改变皇位继承人的意思,我只怕你是白费心思了。”
“这才刚开始而已。”瑞麟轻描淡写地笑说,拨开车窗的帘子往外看,“你看,今买的夕阳多美。”
他们出来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之时,金红色的落日挂在地平线上,仿佛只要再靠近些,就唾手可得。
皇甫慧遥遥望着那轮红日,“看那落日,多美!”
“嗯,就像皇位……让人心潮澎湃,思之若狂。”他在侧面轻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情不自禁吻上她的耳廓。
她一手抓住他不规矩的手,小声说:“别让外面的车夫听到你在里面不老实。”
他叹口气,“有时候我真是恨你,总在这种口才候说些杀风景的话。”
“我们两人中有你一个疯子就够了,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她打趣道。
他挑起眉,“怎么说我是疯子?”
“你还不够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是我见过最疯的人,比我二哥还疯。”
“老提你二哥,要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暗恋你哥了。”他的眉心皱起,紧握她的手,将她的指骨都捏得生疼了。
皇甫慧苦笑着拍拍他的脸颊,“你吃我二哥的醋做什么?真没道理,他是我所有哥哥中最有出息的一个,我当然很尊敬他。除了兄妹之情,还能是什么?”
他被她安抚了几句,紧绷的神情又松弛下来,将她揽在怀中,轻柔地笑道:“慧儿,别怪我多疑,谁教自小我身边就没有多少真心喜欢我的人,但我答应你,以后会改掉这些坏脾气。”
“一天到晚都说会改脾气,也不见你改掉多少,都是哄我罢了。”皇甫慧靠着他的肩头,捧着他那双白嫩的手叨念。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奇怪男孩子怎么会有一双比女孩子还美的手,现在终于可以将其捧在掌中细细观赏。
他的手很白,或者该说他整个人的皮肤都很白,是因为小时候关在屋内很少晒到太阳的缘故吧?她有时候会问自己,如果自己从小也被关在那样不见天日的房子内,一关许多年,会怎样?
会疯?会死?还是会认命?
抬起头看到他笑吟吟的眸子,虽然他笑容的背后总有一丝让她不安的阴冷,但是她却能理解这阴冷的根源。
他没有疯,没有死,没有认命,他选择了以装傻来韬光养晦,最终为自己的命运抗争到底,这需要勇气和毅力,最重要的是,需要强大的忍耐力。而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的人,即使不是疯子,也多少会异于常人吧?
“瑞麟……”她轻轻念着他的名字。
“嗯?”他在她的发顶上回应。
“倘若我那天没有理你,不知道现在的你和我会怎样。”
回想初次见面,他天真地叫她姐姐,她回头看到他时,就已经心动了。但若是那时她和其他人一样把他当做一个傻乎乎的异国皇子,不去招惹,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缠上她,但也就没有他陪在自己身旁。
“那我们……大概都会很孤独吧。”他托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