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赵大佛伸出手指,点点对面的沙发,杨雪盯着赵大佛,缓缓坐了下来。
纵使心中怒火万丈,看到赵大佛的那一刻,杨雪已经冷静下来,这是他多年特别行动小组生涯保存下来的习惯。
“你的事我听说了!”赵大佛转着铜胆,双目神老态笼钟,就如年逾古稀的花甲老人,“祸不及家人,这是道上的规矩,我会严查,如果是明成做的,我给你一个交待!”
“谢了!”
既然赵大佛话已至此,杨雪也须多说,起身便想离开,赵大佛却在身后冷冷的道:“但是,赵大佛的门前,也不容人撒野!”
杨雪倏的转身,赵大佛已欺身近前,双手如电般袭了过来,杨雪纹丝不动,哪怕赵大佛的手到了杨雪脸上,杨雪依然从容,镇定自若,甚至,脸上还挂着若有若的笑意。
然而,赵大佛的手,却生生的停了下来!
“果然英雄出少年!”
赵大佛缓缓收回了手,hā hā大笑,目送着杨雪的背影出了房间,脸陡的沉了下来。
“想不到赵佛爷也有不敢出手的时候!”
内室里传出一声大笑,接着李海涛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赵大佛并不言语,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没有人知道,他垂下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手再往前一厘米,现在他便是个废人。
生与死,只是一瞬,只在他一念之间。
纵使赵大佛一生历经生死数,依然心中颤栗,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可怕的人。
对于李海涛的挑衅,赵大佛没有理会,这些豪门阔少,永远不会知道生与死的可怕。
赵大佛的两个手下,对李海涛怒目而视,李海涛视若睹,笑意盈盈的望着赵大佛,“赵佛爷,方少说了,这段时间让弟兄们小心些,不过我看似乎我是多此一举,您老爷挺小心的啊!hā hā哈……”
大笑声中,李海涛扬长而去,经过赵大佛手下时,李海涛还有意意的瞥了两人一眼,那眼神要多轻蔑有多轻蔑,意思很清楚,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瞪眼。
赵大佛缓缓的坐回沙发上,两名手下冲了过来,其中一人道:“赵爷,我去做了他!”
赵大佛力的摆手,“算啦,江湖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算什么!先打电话让雷子回来,查查到底是谁对杨雪动了手!”
夜已深,巨大的苍穹明月高悬,群星闪烁,杨雪漫步在市委招待所的花园之中,周围宁静、典雅,凉风习习,正好做清醒之用。
不知不觉,杨雪到秦山已经数月之久,这块难啃的骨头,杨雪或咬或舔,也算动了些许,赵怀恩和秦应峰的调离,
调来马民强和张明秋,包括拉拢陈小亮,杨雪在秦山的第一步,虽然不大,却稳了下来。
然而,杨雪闲暇下来,扪心自问,这段时间来,自己为秦山的群众做了什么?
秦山的治安,仍然一如既往,黑势力横行,人民群众敢怒不敢言;秦山的经济,虽然略有进步,但杨雪心里清楚,那不过是表面的文章,论是招商引资还是居民可支配shou r ,都有明显的退步,秦山的经济怎么可能转好?
既然身在其位,便要造福一方bǎi xin ,这是杨雪从政以来,始终坚持的目标,可是,连安居乐业这一最起码的目标都保证不了,谈何造福一方bǎi xin ?
只是,并非杨雪不想有所作为,作为市委记,他名义上抓的是全面工作,但shi ji 上却是负责党建、组织、人事和机关工作,项吉元的强势,令杨雪法插手政府的任何工作,杨雪自然也就法对秦山的经济指手划脚。
忽然之间,秦山开发区进入了杨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