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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费力睁开肿胀的双眼,抬头看向站在眼前的人。
“皇儿?”她惊慌地站起,但腿已受伤,最后徒然倒地。
皇上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痛苦挣扎,他没有伸出援手,哪怕只是轻轻的扶一下……他待她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太后惨笑,眼眶盛满泪水,但仍努力忍住,她唯独不想在他面前流泪。也许,她对这个儿子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皇上仍然只是站着,没有表情,没有言语。也许,他也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太后垂下头,不再言语。清风吹过,带走一地的落叶,打在她的身上,也打在他的身上。
他忽的想起,那年他只有六岁,那天也有着今天这样的景色。他们随先皇去相国寺上香,在归来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刺客,当年他并不得宠,他们周围的护卫甚少,是她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护着他使他安心的。
他问:“那酒中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她猛地抬头,这时他问这话还有什么意思?诸事已成定局!
“是。”她再次低下了头,隐藏了心中的疼痛。她虽未下剧毒,但那酒确实是她逼他喝下的。
丞相给她的是剧毒,沾唇即死,她没有用,这毒被她偷偷换成了其他的毒,那毒只会使他武功全失,陷入昏迷,并不会要他的命。她不知道他为何会重度昏迷七天,生命垂危。可能是他人下的什么毒吧!
他闭眼,她刚才的回答把他刚升起的一丝温情再次斩断。他转身离开。
“皇儿,小心皇后!”她急声说道,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她再次尝试着站起身。
他用力抽出衣角,头也不会的离去。他的眼中也有些湿润。
他回到御书房后下了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前太后于昨晚死于风寒。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偷偷远离皇宫,里面坐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妇女,她的手腕处有一串佛珠。她终于离开了困了她大半生的“牢狱”。
在离京五百里的一个小镇,马车停了下来,车夫下车,对车上之人拱手:“夫人,今后的路请您自己走了,望您保重。”
她下车,抬起一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原来外面变成了这样!她有多少年没有这么轻松了!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会为他祈福。”赫然她就是病故的前太后。她转身走入了人群,不一会就失去了踪影。
静幽院内,一女子做在一男子腿上,享受着午后的舒适时光。
“皇上,你那天说的话还算吗?”淑妃问,一手在他的胸前无意识地画着圈圈,有点害怕,有点希翼。
“算,当然算,答应静儿的,为夫何事没有做到?”他将她捣乱的小手轻轻捉住,感受着手中的柔荑。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啊?”她反手挠着他的掌心。
“如今四国紧张,等琴儿能够独自管理朝政了吧!这样黎儿也能安全些。”他再次捉住她捣乱的小手。
只要皇后没有办法插手朝政了,他相信端木黎会非常安全,经过一“觉”醒来,他看清了很多事。
“那我么说定了!”淑妃勾起她的小指。
“嗯,说定了。”皇上也勾起小指。
两人的小指相遇,勾在一起,一如他们的人生,他们在此再次许下了一个誓言。
“今年的秀女不准再招了!”淑妃拧了一下皇上的胳膊。
“招,为什么不招。”皇上偷偷看到淑妃转眼变得阴郁的脸,不再逗她,马上改说:“这是给琴儿招的,你想想哈,他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没有一个妃子呢?”
“哼!”淑妃起身,背对皇上,她的嘴角微微扬起。
“静儿,快过来,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