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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州。亦翘都安排好了。”

    “放长假，你准备去哪？回宁州？”

    “也许她有一天突然恢复了。”

    “还幸亏顾晓抢到了摇控器。可惜顾晓失忆了，我总觉得她知道一个我们都猜不到的秘密。”

    “这次幸亏有这小子，嗅觉灵敏，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呵，拆弹英雄，做报告去了。”

    “哎，关照那小子呢？”

    王剑飞又点了一支烟，“只有早一天剿灭青拉，才能结束这种害怕担忧。”

    “兄弟，你可别轻举妄动。此人深藏不露、深不可测，级别比你我都高很多，我已经停职检查了，到时候你别来个退伍转业。你还干过卧底，一家子都得小心。”

    “这次这么一折腾，砍山元气大伤，暂时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我想引引这只大老鼠。”

    “哼，一石二鸟之计。”

    “没错。我看过你写的报告，上头的情报分析居然是人肉炸弹入关，太扯了！”

    “上头不允许我派兵断后，我就觉得有问题了。如果我打赢了，你被俘，卧底计划无法继续；如果你赢了，你必会想办法救我，你的身份就暴露了。”

    “记得。那次是砍山在试探谁是卧底，本来派我保护一个重要线人入境，临时又改了主意，让我配合从左翼包超。我心下想，坏了，中计了。幸亏你派兵拖延了左翼，谁也没占到便宜。撤退后，我找机会嫁祸给砍山的一个亲信，暂时博取了砍山的信任。”

    林亦凡掐灭了烟，“你记不记得一次伏击战，我跟你在战场上相逢。”

    “不。我怀疑上级里，有他们的人。”

    林亦凡深深吸了一口烟，“你向上级汇报了？”

    “挥山所说的，粟曾爱上一个手下，那人不久后被俘了，被俘后，粟发现怀孕了，生下女儿。离寺里又有粟的照片，岑沐的留言，显然对粟是放不下心。岑香给顾晓输血，更印证我心里的猜测。”

    “你是怎么发现的？”

    “英雄与毒贬，官兵与贼，猫与鼠。”

    林亦凡吃惊不小：“这么说，顾晓竟是……岑沐和粟的女儿？”

    “岑香和顾晓，99%。”王剑飞指着99%。

    林亦凡抽出文件，“dna？谁的？”

    临走前，王剑飞秘密地把他叫到宿舍，摆了一份文件在他面前，亲手帮他点了一枝烟，每逢大事他才帮他点烟。

    林亦凡听后，只是淡淡一笑，现在有时间陪她了，好好过过二人世界也不错。

    这件事情况特殊，为了避免流言纷扰，军区领导索性批了他放长假。

    一众将士愤愤不平，尤其那些女兵，议论纷纷：怎么就来历不清白了？人家家属死死护住炸弹的遥控器，挽救了一千多条性命；林队亲自坐镇拆弹现场，指挥得力，疏散及时。发他俩一人一个军功章都不为过，怎么还停职检查了？

    林亦凡回到军区，接到了停职检查的通知。意料之中，原因是家属来历不清白。

    她自己叫顾晓，帮她编辫子的叫岑香，会煮汤的叫方家佳，她都用心记住了。

    顾晓揉了揉干涉的眼，原来他叫林亦凡，这是她第一件要记住的事。

    林亦凡走了，回头看了一眼顾晓，她的眼里，写满了陌生。他没时间天天陪她。

    岑香拿了梳子，“亦凡，你先回去吧，休息一下，别累坏了。”

    方家佳高兴地打开保温罐。好香啊！顾晓咽了口口水，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方家佳激动地要将整罐给她一口气灌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