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红,望之胆寒。
“杀了他,杀了他”
募然间,陈云泽心底涌出一股渴望,他想冲上去,亲自操刀。
一刀刀割下厉潜血肉,沐浴在他鲜血中似乎能带给陈云泽带来无比的快感。
陈云泽身上渐渐向外散发出慑人的戾气,他的双眸中,血红色越来越浓,他浑身剧烈颤抖着,虽然他极力克制内心的渴望,但,他就快要忍不住了。
“血,我要血”
陈云泽的口中忽然发出低声的呓语,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但旁边的牧梦月却察觉了陈云泽的异状。
见到陈云泽浑身颤抖着,拼命的向前倾斜着身体,浑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气息,牧梦月还以为他生病了,连忙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云泽,你怎么了?”
在牧梦月抱住他胳膊的瞬间,陈云泽身上的翻滚的戾气立即一顿,他眼中的红芒慢慢消散,渐渐恢复黑白分明的状态。
“我这是怎么了?”当眼中血红色褪去之后,陈云泽立即恢复了清醒,注意到旁边监斩官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不明所以,只能问牧梦月。
“你刚才好像入魔了一般,浑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还”
“还怎么样?”
“口中还一个劲的说你想要血。”牧梦月注意到旁边没人注意她,小声的说道。
陈云泽瞳孔猛的一缩,他虽然没见过走火入魔的症状,但听刚才牧梦月的描述,似乎有些心魔滋生的症状。
努力呼吸几下,陈云泽收敛周身气息,恢复了平静之后,他对着监斩官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厉潜罪大恶极,但法理无情人有情,我看,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吧。”
“这”陈云泽收敛了戾气之后,监斩官身上的压力终于卸去了,他暗松了口气,“下官只怕日后有人说起,不好交代啊。”
“你就当刽子手失手错杀了他吧。”陈云泽暗中给监斩官赛去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监斩官看着银票,眼中暗喜,但嘴上却拒绝道,“这,我怎么敢收您的银子,这不合适。”
“这是给诸位买酒喝的,让你们特意跑这一趟,太辛苦了。你若不收,岂不是看不起我陈云泽。”
“岂敢,岂敢。”监斩官笑着收下了银票,然后他命人到刽子手那边耳语几句。
不多时,刽子手一刀捅进了厉潜的心脏,要了他的命,两名刽子手慌忙禀报自己的过错,监斩官不轻不重的责骂了几句,而后,行刑结束。
朱和宗带人收敛了两人的尸体,随意挖了个坑埋了,虽然两人罪该万死,但毕竟两人都是朱家村人,可不能真让他们曝尸村口,被野狗叼去。
围观的村民见到厉潜已死,心中怨愤得到了发泄,也就各自散了。
陈云泽带着两女返回家中。
“恶贼已死,今晚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叶灵雁早让人准备了一大桌美食,一路上她已经把先前的恶心场面全给忘了,举着一只烤羊腿,大嚼起来。
“你呀”牧梦月手指头点了点叶灵雁的额头,“真不知道该夸你忘性好,还是该说你没心没肺。”
“嘻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叶灵雁撕下一小块肉,递给了肩膀上的寻宝鼠,接着自己又大吃起来。
三个人用饭完毕,陈云泽回自己屋子去了,一下午都没出来。
晚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消息,厉睿和厉虎杀死狱卒,想要越狱,却在半路被官兵射杀。
消息一出,众人哗然,有大骂厉睿两兄弟不知死活的,也有大赞苍天有眼的。
随着厉睿和厉虎被射杀,厉家除了一个不知所踪的厉虎,已经是完全覆灭了。
也有人怀疑过此事,明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