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把甘甜交给我……否则,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岳父岳母受尽折磨,然后准备鲜花去为他们扫墓了。”
伽罗和厉少璟商量无果,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他相信,不久之后厉少璟会主动来求他收下甘甜的。
唐时突然启程回里斯赛尔,楚良辰以为她会习惯没有唐时唠叨的时间,但是突然少了这么个人,她还真觉得心里空空的。
唐大总统身份尊贵,能为她做牛做马这么久,全都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吧……
楚敬恒以为厉少璟不敢再去追那个臭丫头,楚琛这两天也不再刨根问底楚良辰的行踪,斥退身边的下人,老者一个人漫步往楚宅东边的竹林走去。
竹林里,薄削的竹叶迎风飞舞,一栋乳白色小楼掩映其中。
这里是楚家的禁地,楚家人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没有任何特色的德式建筑就变成了禁地,不过历代家主传下的家规就是如此,除了当家家主外,谁也不能踏入这里一步。
推开陈旧的雕花木门,清新的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香,楚良辰穿着家居服,拿着剪刀,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插花。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楚良辰头也没抬,“饭菜就放在门口吧,一会我自己会吃的。”
一日三餐都有特定的佣人送来梧桐小筑,她们也会在固定时间里收走她用过的餐具。
楚敬恒看到几日不见的孙女一脸漠然地插花,对来人看都不看一眼,心底顿时划过一抹愁绪。
“爷爷来了也不知道迎接一下吗!”
楚良辰手上的动作一顿,“爷……爷爷?你怎么来了?”
若说家人还有谁相信她的清白,依旧把她当做一家人,那么就只有爷爷了。
“伤养得怎么样了?”
楚敬恒的目光落到她的后背上,语气低沉。
上次在祠堂一气之下就抽了她,现在想来,那藤条抽的又何止是小璟和良辰?
楚良辰放下剪刀,粉嫩的脸颊挤满了笑容,“已经都好了。倒是表哥他没事吧?我看嫂子挺揪心的,爷爷,你下手还真够狠的。一点情面也不留。”
楚良辰现在还没忘记表哥为她挡下的家法。
楚敬恒听到厉少璟的名字就皱起了眉头,虎目瞪得溜圆,“他?他好着呢!哼,为了一个女人,连亲外公都不要了!”
想起昨天厉少璟在他卧室里执拗的态度楚敬恒还气呢。
楚良辰一直在梧桐小筑里养伤,除了唐时突然离开让她大感意外,外面发生过什么她都不清楚。
“你从今往后没有表嫂了,以后也不要在老头子我面前提那个丫头。哼,早该把她赶走,根本就是祸害!”
楚良辰扶着楚敬恒坐了下来。她还没顺势坐下,就被爷爷的话惊到了。
“不是我表嫂?爷爷,你把嫂子赶走了?”
在她心中,爷爷一直是个慈祥的老人,哪怕她的肩上背负着同母兄弟的血债,他也没有彻底把自己抛弃。
这样和蔼大度的老人家,怎么会把嫂子赶走?
楚敬恒不在乎地瞥了茶几上的花瓶一眼,“不是赶走,是离婚。”
“爷爷,你这个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该?”
听到哥和嫂子离婚,楚良辰略带失望。
看到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重视,她以为哥会好好维持他得来不易的婚姻和爱人。
谁知道……爷爷一句话就让他们两个变成陌路人了?
楚敬恒被自己孙女说到心坎上,老脸微微一怔,有些绷不住了,随即敛眉,“婚姻不是儿戏!你下次再敢谈过,别怪我打折你的腿!”
“哎呦……爷爷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