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玉洁之身,岂能容他人玷污,谁要敢动我的身子,我就用这把剪刀捅死他,残命如此,岂能胆怯,死过一次的人,又哪里会害怕,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
王婉容的话里有几分疯狂,但却又十分稳妥的表达了自己的那种怒火,这种压抑下的怒火,倒是一时间让余容度一愣。
“啪啪啪……”
余容度拍着巴掌的说道,“说得好,王姑娘不愧是贞洁烈女,只是不知道你所说的动你身子,那既然这样,你这身子又是留给谁的?”
王婉容听到余容度这般说话,嘴角狠狠的被自己的牙齿咬了一下,却是紧闭着嘴唇,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那本身就很令人怜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汪公公!”余容度忽然喊道,然后惊呆汪承走进房间,头也不回,缓缓的说道,“去禀告官家,就说这王婉容我看上了,赐予那蛮夷之辈有些可惜了,让他再找个其他人代替!”
汪承只是微微的躬身说道,“国师,这种小事咱家就能帮您做成,何必再劳驾官家呢,这些人说白了可都是官家钦定的,尤其是是已经有了封号的各位娘娘,换也就换了,不用起禀告的。”
余容度只是笑着望着王婉容,还是坚持的说道,“去问问吧,按我说的去做!”
汪承本身还想说什么,毕竟这些事都是潜规则的,这些人被送到女真大营之内是永远都不可能回来的,于是很多本身有人的妃子宫女都找人暗自的换回家了,这些事心照不宣,可做不可说的。
这余容度要公开这个其实跟汪承没有太多的关系,即便是有,本着从汪直哪里报恩的想法,汪承也必须要去做,遂一咬牙的说道,“好的,国师大人,咱家这就去找官家询问。”
尽管不知道余容度为什么这般做,但是有一点汪承明白,那就是余容度这般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却不是他需要的理由,能够在太监之中出类拔萃,汪承并不是全靠的汪直的照顾,更多的还是他的脑子其实灵活的很。
余容度也是不再和王婉容说话,只是那么认真的看着那个剪刀,似乎就是那个剪刀就是十大神器一般,或者就是一件强力的先天灵宝一般。
就在王婉容很疑惑余容度的所作所为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余容度说道,“这剪刀其实是杀女真兵的吧?”
王婉容的心一颤,然后急忙否认道,“哪里,你说什么啊,我不懂!”
余容度依旧盯着那剪刀,轻声的说道,“其实真正的心理应该是死过一回的人最怕死,不是怕死亡本身,而是害怕死亡的过程,尤其是上吊自缢的人,那种看起来短暂的死亡过程,在求死人的眼中其实很漫长,对吗?”
听到余容度这般说话,王婉容不禁又想起来自己自杀那个时候的感受,不由紧张的吞咽下一口苦涩略带咸味的唾沫,那咸味其实是自己咬破下嘴唇流进嘴里的鲜血,稍微抬头,看着余容度,看到对方依旧没有注意自己,只是一味的看着那桌子上的见到入迷。
微微的抿了抿已经被咬破的嘴唇,微微下意识的紧皱了一分眉头,依旧没有说话,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前提下,沉默是最好的应对。
余容度似乎很是无意去听王婉容的话,只是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怕是你早就心存了死心,想用这把剪刀杀一个金人,然后你的想法是被处死,处死是一种被动的死亡过称,不像是自缢这般令自己难受,对吧?”
“死亡没什么可怕的,我一点都不怕!”王婉容却是这个时候忽然说道。
余容度抬起头,望着王婉容说道,“是啊,死亡并不可怕,所以你一点不可破怕,就跟你刚才说的那样,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听到余容度这般赞同自己的意思,王婉容却是心头一松,依旧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