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道。
“是呀是呀,这水肯定是往东去的啊。”魏桓子也附和道。
“二位师伯想过没有,如果这水要是让它往北而去,会是什么效果呢?”
“往北?”韩康子、魏桓子不禁回头望向北方,突然顿悟了:“你的意思是水淹晋阳。”韩康子、魏桓子一起说道。
“可是这水明明是滚滚东流,怎么能让水倒流呢?”
“二位想想,自然天力让它东流,那么我们就能靠人工人力让它北去,我要在这晋水汾水的交汇处,将铁枋闸板,截住水口,建一大坝,阻断晋阳和汾水的河水,在晋水的两边筑起高堤,建一新渠,那泉水阻断,尽注新渠,直逼晋阳,等水大涨蓄满之时,只需决堤放水,晋阳危矣。”
韩康子、魏桓子一听:“真是绝妙好计,妙哉妙哉,这样一来,晋阳不攻自破,我们只需作壁上观,坐收渔人之利也,哈哈。”韩康子、魏桓子哈哈大笑,刚笑到一半,二人突然变了脸色,两人不禁用脚尖,胳膊肘,相互碰了碰,一下子变了脸色。
智瑶一心高兴,也没注意二人的脸色,这就算掩盖过去了。
回到大营,便安排韩魏派人一起去建新渠,智伯下令,各营多备铁锹和钢钎,凿渠于晋水之北。
韩康子、魏桓子回大营之时,都吓得后背汗涔涔。韩康子说道:“这智伯真是太厉害了,他这招除了可以置赵国于死地,也同样可以灭了你们魏国,因为汾水可以湮灭韩都安邑。”
“你们韩国也是一样啊,只要掘开汾水就可以淹没你们韩都平阳。”
“这招真是狠毒啊,那这样我们韩赵魏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那可怎么办,这智伯虎狼之心,晋阳被灭之时也就是我们韩魏末日的到来。”
“我们怎么如此倒霉,我们两个国家已经被迫给了他一千户的城,说是打败赵国,三分赵国,如此看来,我们不但不能分赵国,看来只有被灭掉的份了。”
“那我们是不是只能三国合力灭了智瑶,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嘘,说起来容易,我们被困在这里,根本分不开身,也没办法去找赵勿恤商议,还有这事要被智瑶听到一星半点儿,他不等灭赵,先就把我们灭了,我们先坐观其变,伺机行事,先看看赵国的情形再说吧。”
自此韩康子,魏桓子开始忧心忡,食不安寝。
回到大营,智瑶便安排韩魏派人一起去建新渠,智伯下令,各营多备铁锹和钢钎,凿渠于晋水之北。
当然建造新渠也是非常艰难,士兵们苦不堪言,但是也是没有办法,为了早入攻破晋阳,早日回到家乡,士兵们也是艰苦奋斗,坚持挖渠。
之后的几个月,在龙山总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敲敲打打的声音,和搬动石头时士兵们的号子声,以及**声,叹息声,以及监工们的吆喝声,真是运斤成风,挥汗如雨。
数月之后智伯渠修好,果然春雨大降,山水骤涨,智伯渠水深与大坝平齐,智伯一听,高兴万分,赵勿恤啊,赵勿恤,你这个贱胚子,你的大限终于到了。
智伯带人来到晋水和汾水坝段的地方,一声令下:“开闸,放水。”
只见智伯渠水,像脱缰的野马,直奔北去,汩汩滔滔,不可断绝,直走晋阳,很快,晋阳城里人声鼎沸,河水灌进了城里,城里的东西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的漂浮在了水中,所到之处一片汪洋,几天之后,水势越来越高,房屋不是倒塌就是淹没,哭喊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