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直往前奔,刀戟之士拦在当前,不让他进账,这人用手一扒拉,直往前闯,门卫上前拦住,推他下去,这人高声喊道:“有人造访,何为这般礼遇啊?”众人一看此人五短身材,头顶一破皮帽,黑不溜丢,全无颜色,身裹着一件羊皮袄,到处都是破洞,早就破旧不堪,赤着光脚,手里一根木棒,俨然一副乞丐模样,根本看不出来年纪大小。一路走来,一路臭,但立众人之中临危不惧,昂首而行,各位不由也佩服他的胆识,赵王便对门卫说道,放他进来,看他有什么话说。
此人昂首而进,见到赵王也不下拜,只是一拱手,算是行过礼了,赵王倒也不生气,好奇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便问道:这位先生哪里人氏,为何擅闯营寨。”
“山人刚才在账外听了多时,就为了点城外稻子,一个个挣的事面红耳赤,也放不出一个有用的屁来,憋得实在难受,只好从营帐上跳下来面见大王。”
“哦,难道说先生有解决的办法?”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擅闯营帐本是死罪,如果没有真本事,岂不自寻死路。”
大家一听这人真是够狂的,不知是何方妖大帐里一片嘘嘘之声,议论之声不断。
来着环视了一眼大帐,面无表情,毫无尴尬之色,
赵襄子不禁问道:,先生此来是帮我赵国大计的,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适才听有人说要土行孙之类的钻地导洞的,其实完全可以行得通啊。”
“道理是有,但是怎么能够做到呢,愿先生赐教。”
“不知道众位有多少人了解当年来晋阳的尹太守,当年他到了晋阳之后,除了安抚人心,减免赋税,你们知道他还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当年先帝派他来到晋阳,就是为了给后人一个最后的留守地,最后一道保障。”
“先生说的没错,本王也听说一二,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当年尹太守到晋阳之后,晋阳四周各处走访查询,观察地形民情,建立了一只特殊的队伍,这支队伍直属尹太守统率,别人无权支配和亲近,这支部队表面上是护城卫队,其实际上另有用处。”
“先生的意思是,这支部队还有别的秘密任务了。”
“那是自然,这支队伍一只是昼伏夜出,知道这支队伍的人都少之又少,而且这支部队的成员都是从各部队选拔来的未婚的男性,住在公宫的密封的军库里,每个人都签订了秘密协议,平时从来不跟外人接触。”
“那这支部队是不是就是跟先生说的土行孙有关啊。”
这位大人算是说对了,这支部队昼伏夜出,就是为了挖地道,在晋阳城下挖通了通往四个出口的通道,直通四个大门以外的郊区,每个出口都在山麓,便于逃生之用。”
“先生你是谁,为什么对当年的事如此了如指掌,”
“我说我有办法自有办法,问这些何用。”
“当时参加此事的知情人应该不少,为什么只有先生出面道出此事。”
老者一下子被电击了一般,脸上一阵抽搐扭曲,五官都攒在了一起,两只手紧紧的攥着,似乎一下子被人抽空了似的,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要我自己是断断不想救晋阳的,我恨不得晋阳早早的完蛋。”
“大胆,竟敢如此胡言。”左右的大臣们都纷纷站了起来。
赵襄子摆了摆手:,都请坐下,我已经说过了,但说无妨。先生看来是这么痛恨晋阳,那为什么还要出来帮我呢,”
“晋阳是我的家,有我的父老乡亲,有这么多的黎民百姓,毕竟朝代已经变了,我不能见死不救。”
“谢谢先生深明大义,那么先生能知道地道的线路吗,能不能给我们做向导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