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12架飞机都被这些无人战斗机劫持了?”他不经意地脱口而出。
“什么,我没听清,我该做什么。”副驾驶以为机长在下指令。
机长没有回答,自顾自地琢磨着刚才的事情。他早就听说前美已经全面采用无人机承担安全保护任务,即便是阿诺德事件的无人机大失控、也没有让任何一架瓦利尔斯无人机停飞。现在自己遭受瓦利尔斯的攻击,机长一点而都不奇怪,他从不信任任何计算机智能系统,鬼知道这群蠢无人机又被哪个恐怖分子利用了。
“附近有其他飞机吗?”机长还在等待普林斯公司的护航机。
“有。就在我们后面,他上来了。可是,机长。”
“快说。”机长很反感模棱两可的通话。正要发怒时忽然一股寒意从后背侵袭,让他浑身打了个战。副驾驶说得没说,确实有飞机从身后接近。他只觉得头顶一黑,一股极强的压迫感猛然压了下来,自己有点像是井中蛙遇到雷雨天,哪儿都没处躲。
黑影整个显现,那是无人机,它们已经追上来了。
“投降,它想让我们投降。”机长哆哆嗦嗦地朝副驾驶说,“什么都别动,千万、千万小心。它说什么,我们做什么。记住,我们全部无条件服从,动作要慢。”
无人机飞到了运20前方,压住航迹、摇摆机翼,示意他们跟上来。
机长吞了吞唾液,表情木然。
其实,就算听从这架无人机,最后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无论这架无人机被谁操纵,目标肯定是货物,等驾驶运20飞机降落到他们指定的机场,自己随后便会被打死,恐怖分子不可能留活口。
思索间,他的耳机频道中突然传来了几句陌生的吼叫。这声音听上去年轻、古怪,有点发粘,又有点尖锐,像是被激怒后的歇斯底里。声音因为激动而完全变形,让人难以辨认,机长隐约听清其中有:“让开!快让开。”的字眼。
飞机后向防御系统传来画面:一架冒着滚滚浓烟、机身着火的JAS-39战斗机从后上方俯冲而来。
“这孩子疯了。”机长心想。
这位年仅26岁的百日鬼模仿者因为极度愤怒、备受侮辱而丧失了理智,他要跟瓦利尔斯无人机同归于尽。
机长是个老家伙了,他拥有在甲午年战争中幸存的“勋章”、深知求生之道。但这一刻,他发自内心地想要帮帮这孩子。机长觉得就因为自己情绪激动、脑袋发昏便去送死实在不值得。
那群年轻人刚才因为帮助自己而死,此时运20机长想帮助最后一名年轻人。
运20运输机在机长的操纵下,剧烈侧倾,全翼展几乎垂直倒竖,像极了一只正在翻身的座头鲸。如此动作让副驾驶猛吃了一惊,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坐上了醉鬼老爸的车:“老天!这会杀了我们!”
在前美地区违抗无人机的指令意味着什么,无人不知,更何况这些无人机显然处在不正常的工作状态。
“横竖都是死。”机长咬着牙,操纵运20进行大侧滑转向。他能猜得到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因为此次送货而死,投降毫无意义,他至少想在最后时刻帮助那名26岁的年轻人度过成长的难关。少年难免意气用事,但万不必为此赔上性命。
他在打赌!他把自己的性命压在无人机控制者想要抢夺货物上。如果目标是货物,对方不可能击落这架飞机。
思维与机翼的互相交错之间,运20几乎瞬时朝北调转了超过40度。瓦利尔斯无人机在系统指令下灵活地转向滑移,把武器轴向对准了正在转向逃跑的运20运输机。
那位模仿百日鬼的年轻人在刚才的战斗中显然受伤太重、飞机状态糟到极点,他无法及时跟上无人机的动作,眨眼便错过了。
运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