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什么方向来谈,有差不多的参照物,那就更好了。”
王学谦捂着下巴,沉思一会儿,心里有了大致的方向,这才说道:“就按照的路数来。”
“割地,赔款,还要租界?”
“我们是同胞,哪里能这么说?”王学谦纠正道:“是交割军事防区,因战争而造成的山林农田损失费,还有就是路矿勘探经营权,发展福建经济,你要是能把福州的马尾港谈下来,我给你提成。”
卫挺生吃惊道:“这不是要了李厚基的老命?”
“所以,我刚才不是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谈下来的。”王学谦点头道。
卫挺生再也没有大包大揽的豪言壮语,皱着眉头说道:“我尽量吧!”
顾维钧走在前面,听到后面两个家伙低声耳语,按照一个君子的行为标准,他确实不该偷听。事实上,他也没想偷听,听到的也不过是只言片语,比方说福建、马尾军港、谈判之类的,没有一个章程,也不知道两人在鬼鬼祟祟的说着什么。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说什么呢?难道我请客吃饭,就让你们这么不待见?”
“哪敢啊!我们是兴奋,雀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学谦眉开眼笑的样子,确实看上去一样破绽都没有。
卫挺生附和道:“是兴奋的语无伦次,我都不知道刚才我说了什么!”
顾维钧纳闷的回过头,他定的餐厅距离交易所也不远,就在汇中饭店。
走进大厅的时候,顾维钧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笑着对两人说道:“其实今天还有一个特别的客人,你们都认识。”
王学谦和卫挺生不约而同的吃惊道:“我们都认识?”
“没错,子高,他也是你的学长,大家是校友。琛甫,你们可是做过一段时间的同事,大家都是熟人。”
卫挺生紧张的看着窗户,王学谦立刻想到大门,他们都听出来了,这位特殊的客人是谁。按理说,他们也不该如此表现,毕竟苦主可是郭秉文,而他们两个只不过做了一件挖墙脚的事。可是挖墙脚都把房子挖的塌了,这事也就他们俩能干得出来。
正当两人想要逃跑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悲不喜,但还算中气十足。
“子高,琛甫,可把你们给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