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接受不了。最关键的是,张謇自己不想这么做,也做不出来:“老夫恐怕有点难度!”
王学谦摆摆手道:“张前辈,我要先申明,大生纱厂生产的是民族品牌,大生纱厂是良心工厂,在有限的条件下,生产最优质的棉布。大生纱厂做的是生产,至于其他环节是经销商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铁匠生产刀剑,但杀人的不见得是铁匠。这世界上,坏人有很多,很不幸的是,被我们遇到了。再说了,等到东洋的牌子做坏掉了,我们也积累了经验和资金,拓展了销售渠道,技术上的提高就不是问题,民族品牌的春天就要来临了。”
这个理由太强大,强大到让张謇竟然无法反驳。可他肯定知道,那个王学谦口中的‘坏人’,一定是他物色很久的专业人才。
张謇有种晚节不保的无助,掉坑里了啊!
而在燕京的东交民巷边上的一条胡同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盘坐在罗汉床上,盯着眼前一个壮年人,两人似乎都有种痕迹,笔直的后背和举止干练的动作,让人不免联系到一个职业,军人。不过稍年轻的男人刻意的学习着老人的一举一动,有种有样学样的孩子气。
良久,老人爽朗的笑了起来:“松井君,你却是让人惊喜。”
“谢谢将军阁下的赞誉!”中年轻男人躬身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