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我总共是三女五男,每个人都拽紧自己的包包独自坐在一个角落,没有谁挨着谁,互相打量的眼神之中也各自带着各种忌惮和警惕!
“哎,那个小个子,叫胡光祖的那个,你刚才笑什么?”
说话的是个女人,二十五六的年纪,长得很漂亮,属于少妇级别,但眼神却没有看向胡光祖,显然她在防备着其他人。
也是,走到这条路的谁身上没背个事啊,几乎都属于亡命徒的阶段,防备别人也是正常的。
胡光祖嘿嘿的笑了一声,道:“我说这位姐,刚才那蛇头说他叫刀狼,我这不就突然想到了那个唱二零零二年第一场雪的那个刀郎嘛,这笑也不犯法是吧,还不能让人笑了。”
那女人淡淡的笑了一声,看着其他人道:“咱们都是背着事的人,这样互相防备也不是办法,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穆梅,做财政的,挪用公款被发现了没办法就先偷渡出去,你们呢?”
胡光祖第一个举手喊:“我叫胡光祖,我重庆的,我偷渡出去就是为了赚大钱发大财,然后回来娶个老婆。”
我注意到胡光祖自我介绍的时候没说他是犯了什么事。
胡光祖介绍完忽然看向我笑道:“哎哥,你是哪儿的,犯了什么事,怎么也要去缅甸啊?”
我靠着墙壁淡淡道:“我叫向南。”
“哎哥,你还没说你犯了什么事,对了,你去缅甸要做啥啊?”
我瞪着他道:“关你屁事!”
胡光祖讪讪的干笑一声不说话了,旁边一个胖子高声道:“妈的,向南兄弟你别介意啊,这他娘的小矮子就是个话唠,整天咋咋呼呼的一惊一乍,老子都快受不了了。我叫董大宝,蓝翔毕业的,玩挖掘机,一不小心把人家房子给挖了,还不小心弄死了人,以为赔点钱就完事了,没想到那家人关系很硬非要把我弄死不可,这不就跑到这儿来了嘛,听说缅甸的钱很便宜,一百人民币都能换好多好多,就寻思着去缅甸发展发展,哎妹子你叫啥?”
他问的是旁边的一个女人,这女人身高差不多可以做模特儿,头发扎了个马尾,看起来十分英姿飒爽,穿着件运动外衣套牛仔裤,脚下是运动鞋,她笑了笑道:“我叫齐悦,就是昆明的,男朋友贩毒被抓了,警察追到我家里发现藏了几十斤白粉,我躲不过去就偷渡了。”
这个叫齐悦的女人说话的时候我一直仔细的在观察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这女人身上有一股很不寻常的气息,跟我以前做的工作差不多,我不相信她藏毒的这个借口。
齐悦说完,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孩也喊了一声:“我叫洛小北,犯了什么事就不跟你们说了,反正过了今晚大家就各奔东西没什么好说的。”
到这儿还有两个男的没有说话,其中一个穿着件夹克皮衣,满脸阴沉,眼神却一直色迷迷的盯着叫齐悦的女子,小个子话唠胡光祖悄悄告诉我说这个人叫于军,脾气很暴躁,三句话不对劲就要打人,以后咱们还是别惹他。
另一个男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穿着西装,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碰见,别人一看一定以为就是一经理,他很儒雅的介绍自己叫杨建文,至于犯了什么事也没说,总之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和气的那种。
互相介绍完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在房间里面坐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刀狼才再次出现,他看着表说:“快十二点了,你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我们八个人跟着他出了小旅馆上了一辆五菱面包车,挤着坐下然后一路向南朝着边境开去,差不多就是个把小时的时间,周围已经看不到人烟,又走了十几分钟刀狼停下车喊:“边境到了,你们全部下车。”
我们八个人慢慢的下了车,一下车我就感觉不对劲,之前说好了是